60 文直[第2页/共3页]
荀贞穿越以来,读书甚多,对这方面还是比较体味的,了然点头,说道:“本来如此。”虞卿写过一本《虞氏春秋》,荀贞没读过,但传闻过,又道,“不料卿仲辽之祖竟是此人。”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明白,“既已为卿氏,又为何祖孙两人,一为虞、一为卿?”
“虞经才是卿仲辽的祖父?……,那为何一个姓虞,一个姓卿?”
朱敞最早那句话本就是摸索他的,此时听他照实相告,更加高兴,笑道:“那乡亭高素倚仗阳翟黄氏为背景,夙来放肆乡里,恶名传遍县乡。荀君任职繁阳,不到两个月,不但将本亭部管理得井井有条,并且能感化外亭豪强。……,荀君可知,现在县人都奖饰你有‘导人向善’的高贵品德!并夸奖你扬了荀氏高名!”
听事堂后是户、法、决、仓、贼等等诸曹办公的处所,又从中穿过,来到后边。
如许的故事、这首诗的来源,若非博览群书、又存眷政事者,毫不会晓得。荀贞在高阳里住了十余年,读了十余年的书,就不晓得此事,不觉对这县吏刮目相看,恭敬地说道:“与足下初见时,问君高姓大名,君只答南阳宛人,姓文。就教尊名?”
荆轲刺秦王,那个不知?荀贞点头答道:“晓得。”
“虞卿娶妻曾氏,生有三子,宗子名叫卿秦,年十八,为燕将,与赵国战,被廉颇所俘,幸其父为赵相时,有功於赵,故被开释不究。厥后,他又从燕太子丹,参与了刺秦一事。秦并天下后,逐太子丹、荆轲之客,卿秦在被追缉之列,於是避祸渤海,厥先人因此复姓为虞。”
“我门下主薄不缺,而主记方才因病告归。荀君如成心,我虚席以待。”
“是啊,以是自此以后,二百年间不复再有卿姓,直到本朝章帝建初八年,卿秦的七代孙虞经才方才将祖姓告与孙子仲辽,嘱其不忘祖德,发奋图强,并作诗一首勉之,即荀君刚才所吟诵的《长歌行》。……,而仲辽也果不负祖父之望,刻苦攻读,官至尚书令,遂复卿姓。”
荀贞不急着入坐,先拜倒在地:“繁阳亭长荀贞,拜见县君。”
仇季智的故事,荀贞非常熟谙。早前,秦干、刘儒两人也曾以“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岂大贤之路”这句话来鼓励过他。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贞之心愿,只求百姓安康,固然累,乐在此中。”
紧接着,荀贞听到了“啪啦、啪啦”的声响。他微昂首,见正榻上跽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长须男人,未着官袍,穿戴玄色的便衣,头上戴高冠,手中拿了一卷竹简,刚放到案几上。——那“啪啦、啪啦”的清脆响动,便是竹简落在案几上收回的。
公然是想拔擢荀贞。主记是“门下五吏”之一,乃是上官的靠近之臣。从亭长一下被拔擢为主记,可谓“一步登天”。荀贞心道:“是接管,还是不接管?”
“卿仲辽。”
卿仲辽活着时虽很驰名声,但有关他祖上的故事,荀贞还真是从未传闻过,诧异地说道:“仲辽之祖竟曾参刺秦之事,为之避祸渤海?”
“提及虞经才,荀君能够不知;但提及另一人,荀君定然晓得。”
“县君厚爱,贞实惶恐。”
……
荀贞心道:“当今之世,南阳与颍川、汝南两郡齐名,都是人才济济,当真名下无虚。”
县吏问道:“荀君,你刚才援引‘朝露日晞’一句,可晓得此诗系何人所做么?”
“荀君名家后辈、博读史乘,当知荆轲刺秦?”
进了头层院落,站在二院门外,那自称名叫“文直”的县吏笑道:“县君自任本县,除君家名流与刘氏贤人外,从不在寓所见客。特别是对本县的吏员们,如有公事,皆在听事堂访问;若为私事,俱闭门不纳,荀君可谓是第一个被县君请来住处相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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