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留钱[第3页/共5页]

史巨先上前拍门，好一会儿，才听到院中有人问道：“那个？”是个男人的声音。

荀贞心道：“观此二少年的卑劣态度，许仲真颇得本地人望。”他不会与两个尚未弱冠的少年活力，暖和地问道，“往那里跑了？”

在乡中威名远播的许仲，家中却如此寒苦？

“二龙”，即荀贞的堂伯荀绲。

左边屋门半掩，听到里边有些动静。

史巨先拉了好几小我，都不肯近前，只要两个少年实在摆脱不开，不情不肯地被拽了过来。

“里监门”，卖力里门的启闭，同时也监督住民、外人出入，职位很低。

……

荀贞心中想道：“这少年很有急智，应是怕我提及许仲，故此先替我报了家门，伪称是同窗。”

“他家中除了老母，另有别的亲人么？有妻、子么？……，他是不是有个兄长？”

“啊？”

院中太小，马进不去，荀贞将缰绳交给史巨先，叮咛栓在门外，和颜悦色地说道：“你不必怕惧，我此次不是为办案而来，只是传闻你母亲大哥，以是过来看看她。”

里中的住民大抵四五十户，大半关着门。

那男人唬了一跳，道：“许郎杀了人？哎呀，他杀的但是王屠？俺说呢，下午他出去时如何拿了把刀！……，当时也没看出来呀，他还笑眯眯地和俺说了会儿话呢！”不开口的可惜，“早晓得，说甚么也要把他拦住！”

土夯的院墙不高，没涂石灰，露着黄泥在外。两扇矮矮的木门，也不知多久没整修了，受风吹雨打，崩裂出很多细缝，漆也掉了大半，黑一块、白一块，便如大花脸也似。

荀绲兄弟八人，皆有俊才，并称“八龙”。荀绲排行第二，故被尊为“二龙”。目前荀氏族中，数他最有声望，也数他的门徒最多，有的登堂入室，有的只算旁听。荀贞虽与他同居一里，但也不能尽识他的弟子，笑道：“二龙是我的再从父，如此说来，你我不是外人。”

史巨先答道：“许仲尚未婚配。至於兄长，有是有一个，不过早就死了，生下来没两年便短命了。……，下边有个同产弟。”

亭中的“求盗”姓程，本来很热忱，一听是为许仲而来，再一探听是许仲杀了人，顿时脸上就冷了下来，明面上共同，实际上推三阻四，磨蹭了好一会儿，就是不肯带荀贞去许仲家。

告别许季等人，荀贞和史巨先沿原路返回，出了里门，拐上官道，史巨先忍不住问道：“亭长，俺如何搞不懂你是个甚么意义呢？”

他从腰畔取了些钱出来，交给许季，说道：“你兄长杀人逃亡，连累家中，你母亲年纪大了，不能让跟着刻苦。我带的钱未几，这一点儿，你先拿着。”

再往下，就是“里”了，最小的行政单位。

史巨先熟谙许仲，来过许家，天然也熟谙他的弟弟，小声说：“这是许仲的弟弟许季。”大声答复，“俺，史巨先。”

“一来，你为何向老夫人下拜？二则，明显许季扯谎，你为何不诘问？

“许县？是有几户亲戚，中郎的叔伯们都在那边。不过，俺老了，腿倦难行，这些年走动得少。客岁又是疫病，也不敢出远门，提及来，整整一年多没有去过了。……，都是些老亲戚，也没甚么话可带的。”许母眯缝着眼，瞧着荀贞身后，问道，“后边站的，但是史郎么？”

荀贞拦住他们，说道：“老夫人年老，不能过分打搅，你们就不要出来了。”对那边长说道，“我是繁阳亭的亭长，管不到你们这里来，但杀人重案，我回到本亭后，必定是要向官寺禀报的。料来县里接了报案后，很快就会有人下来，到时必定会来许家。你做做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