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少年论道（一）[第1页/共3页]

周氏、姜述送姜战出了大厅，未等姜战走远，周氏扭着姜述耳朵，道：“述儿现在能了，既已明晓启事，如何瞒着母亲？”

这一下不但姜家高低乱了套，即便郑玄也坐不住了，与姜述共同去迎孔融。

周氏又是吓了一跳，郑玄为当世贤人，等闲人求见尚不成得，现在主动上门来拜见一名少年，倒是天大的奇闻。姜述闻言，猜想定是孙乾不知跟郑玄说过甚么，勾起郑玄的猎奇心，但是何事能让郑玄台端亲临却未能猜出。

郑玄望着堂中世人，开门见山道：“此次前来，实则只为就教公子新字体之事，与余人无碍。世人且去忙，莫因鄙人迟误事件。”

郑玄笑答道：“对极，此语与老夫所想暗合，只不过老夫平生致身教诲，却想不出如此警世之言。”

郑玄默言不答，及见姜述所书“教诲为本，利在千秋”之时，不由鼓掌称妙，道：“想不过姜家子足不出户，便能悟出如此真谛，实不简朴。”

说完递上名刺，周氏接过一看，不由吓了一跳，道：“果然是郑玄大师到了?”

周氏闻言方悟，松开姜述，道：“今后议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有话直说。”

郑玄笑道：“传闻姜家妇才胜男儿，闻名不如一见，若非如此，又怎**出如此麟子。”

将郑玄迎进客堂，姜战等本家亦到了，皆上前毕恭毕敬与郑玄见过礼，坐鄙人首，不敢等闲言语。

姜述当初写这个字，纯粹是练字，此等话语放在后代，小门生都能讲出几句，想不到竟让郑玄生出如此感慨。姜述答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小子读书多些，偶然悟到些事理，便记将下来，也不知对也不对。”

周氏谦道：“多谢先生抬爱。”

四个账房甚是本份，不对未几也没有大笔失误，误处大多出自家用帐本。家用事项繁多，收支混乱，不对较多也属普通。其他布铺、粮铺、杂货铺账目皆能合得上，不对不过是些零头尾巴，一年所差相加不敷百两银子，在法术不发财的当代实属常事。周氏见账目查得清楚明白，甚是欢畅，免不了表扬姜述几句。

孔融此来，倒非因为姜述面子，而是传闻郑玄来到姜府，是以特来拜见。这番启事，明白人自是能猜想得出，但在外人眼中，姜述实在了不得，两位海内立名的儒学大师，亲身上门拜访，这是多么风景之事？

姜述身为嫡子，固然年幼，坐在周氏左手相陪，周氏道：“妾身孤儿寡母，如有失礼之处，请先生勿怪。”

姜战起家道：“述儿既知内幕，自会申明此事，我另有事摒挡，先行告别。”

看到姜述所录之三字经，初时髦不觉得意，待看到最后，见其意浅显易懂，由易而难，鲜有反复之字，不由面露惊容，道：“此书所作为何？”

姜述答道：“小子欲光大族学，又想诸书发蒙苦涩难懂，无聊时编出此文，欲作族学发蒙之用。目前尚不完美，克日尚要好好深思一番。”

查账不难，但是耗时甚久，姜述心中暗苦，却不肯顶撞周氏，出来后径去账房。总账房名唤姜怀业，其祖父原为姜府仆人，因功出了奴籍，因其善法术，出籍后便学习账房。其祖对姜家忠心，才气不俗，厥后升任总账房。姜怀业为其嫡孙，学得家传之艺，接掌姜家账房以来，一贯甚是着力，账目一贯明净。

周氏一脸欢乐：“这报酬青州大儒，朝廷数次征辟，均是称病不出，大驰名誉，前些日子母亲还想托人说请，想让述儿拜其门下。”

郑玄见一名美妇带着一名少年出门，晓得是姜家母子出门来迎，上前见礼道：“鄙人郑玄，特来拜见姜家公子。”

“小的不识得此人，此人年过半百，依着朴实，倒像个有学问的人。”下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