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厚颜[第3页/共3页]

秦柏仿佛一向为当年的疏失而悲伤难过。若他当时在都城多留两日，寻亲朋探听探听秦皇后的动静，或许就会晓得她已病重了。他也曾想过要去寻秦松问个究竟，再入宫去记念亲姐，只是不知为何，出去半天后，俄然返来对牛氏说，不再联络亲朋了，只当他们从未回过都城就是。牛氏问他为甚么，他却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因他忽视，没能送姐姐最后一程，让她临终前绝望难过。他感觉没脸见圣上与太子，宁肯他们当他死在西北了。

秦柏与牛氏在都城租了一处宅子，住到秦皇后出殡。在此其间，秦柏带牛氏去拜祭过自家父母的宅兆。到了秦皇后出殡当日，他们又跟到皇陵四周，远远地向着秦皇后的椁宫叩拜。

赵陌刚刚才被牛氏与虎嬷嬷对秦松的猜想震了一下，现在就被薛家的作为给恶心到了。他半天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道：“薛家如此真是……厚颜无耻！”说完了这句，他又感觉：“承恩侯更无耻！”

秦含真干笑：“说来也巧，我祖父回京的时候，正赶上承恩侯即将迎娶许氏，日子就差那么几天。再加上当时我祖父又未与祖母结婚，以是承恩侯能够就想多了……他这个婚，说来也结得不轻易。因为前面有我曾祖父、曾祖母的孝，前面皇后娘娘又病得短长。万一他还未结婚，皇后娘娘就……那啥了，那国丧期内必定不能办丧事，他国孝家孝在身，起码要拖上一年才气娶许氏进门。能够当时他年纪也不小了，以是有些急了吧……厥后他的婚礼是还是停止了，皇后娘娘就是在许氏夫人回门的第二天归天的。能够说，如果当中有事，迟误了这么两三天，承恩侯的婚礼就办不成了。这大抵就是他为甚么一见我祖父，就要赶人的启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