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厚颜[第2页/共3页]

秦含真答复道：“我听祖父祖母说，他们到都城的时候，皇后娘娘还活着呢。我祖父祖母原是为了送我曾外祖父牛老太爷的棺木返乡，路过都城，就回了家里一趟，趁便叫我祖母去曾外祖母灵前叩首。”

但是……秦柏运气非常不好，他第一次回都城的时候，并没有从任何人那边传闻秦皇后病重之事。秦松只说她在宫中统统安好，母子二人将来只会有繁华尊荣。而墨虎才回侯府不久，一样不清楚宫中动静。固然有传闻说皇后与太子身材都不太好，但是秦松说他们无事，秦柏就没有多想。比及他从TJ返来，秦皇后已经归天了，京中一片缟素。

秦柏仿佛一向为当年的疏失而悲伤难过。若他当时在都城多留两日，寻亲朋探听探听秦皇后的动静，或许就会晓得她已病重了。他也曾想过要去寻秦松问个究竟，再入宫去记念亲姐，只是不知为何，出去半天后，俄然返来对牛氏说，不再联络亲朋了，只当他们从未回过都城就是。牛氏问他为甚么，他却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因他忽视，没能送姐姐最后一程，让她临终前绝望难过。他感觉没脸见圣上与太子，宁肯他们当他死在西北了。

莫非这内里另有甚么外人不晓得的启事？

秦含真对赵陌道：“我曾经想找祖父问问当年产生了甚么事，但他就是不肯说。祖母暗里奉告我，说当时他也非常愤恚的，但想着另有曾外祖父的丧事未办，当时候的气候又越来越热了……他就想着，先陪我祖母去TJ把曾外祖父的后事办好当了，再回都城寻承恩侯说个明白。他还想要求见姐姐姐夫，想要看一看从未会面的小外甥……”

赵陌俄然想到了一件事，忙问秦含真：“圣上晓得承恩侯做过的事么？”(未完待续。)

倘若秦柏曾经回过都城，那又为甚么会再度分开？即便他与兄长反目，也另有家人与姐姐呀？莫非是当时秦皇后已经归天，顾不上他？可没有秦皇后，也另有圣上与太子殿下。传闻中圣上未流浪前，是非常心疼这个小舅子的。秦柏与其父兄为了圣上被放逐边城，受了几年的苦，好不轻易回到都城了，连与秦皇后不睦的秦松都得了封赏，没来由秦柏反而会被忘记，三十年来任由他流落西北，而不闻不问。

关于这一点，秦含真感觉有些难以开口了：“实在……我祖父固然不提这事儿，我祖母倒是有过猜想。她暗里跟虎嬷嬷会商过，思疑当时能够是承恩侯怕我祖父归去，会粉碎了他跟许氏夫人的婚事……”

秦柏当初既然已经回绝了许家的求婚，对峙与牛氏的婚约，自不会违约。秦松何必作小人之举，却忘了兄弟之义？他还忘了宫中的秦皇后，正盼着再见幼弟一面呢。秦松之举，怕是另有欺君之嫌吧？

赵陌惊诧。

秦柏与牛氏在都城租了一处宅子，住到秦皇后出殡。在此其间，秦柏带牛氏去拜祭过自家父母的宅兆。到了秦皇后出殡当日，他们又跟到皇陵四周，远远地向着秦皇后的椁宫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