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番外:妾心如程聚散无声(1)[第3页/共4页]
即便不在局中又如何?他到底还是扳回了一局。
“那臣弟只好效仿靖义王,赋闲府中不问世事了。”这便是聂沛潇的下下之策。
“不是威胁,是绝望。”
一句话,将天授帝反击得哑口无言。的确,如若彻夜没有靖义王打前站,即便聂沛潇前来,也必然是无功而返。
聂沛潇沉默一瞬,才缓缓起家回道:“因为臣弟晓得劝不动您,只会徒增你我兄弟间的嫌隙。”
帝王又何尝不是心如明镜?然他却在聂沛潇面上看到了一丝苦楚与悲壮。
尘凡浮华,偶然非常渴盼一段繁复尽情的人生,却抵不过俗世的纷繁扰扰,纠胶葛缠。万丈尘凡里实在有太多的无法,如若贵爵贵胄都没法事事遂愿,何况浅显人呢?
听闻此言,天授帝神采稍霁,但仍然不肯松口:“朕还不知,你竟对情敌如此风雅,救了别性命不说,还要为他请封?”
“你是在威胁朕?”
语毕,他回身排闼而出。
聂沛潇顿步回身,遥眺望向丹墀上的矗立身姿,荡然回道:“我是将你当作七哥,而不是皇兄。”
聂沛潇按捺下起伏情感,已做好了被天授帝迁怒的筹办,下跪施礼道:“臣弟见过皇兄,望皇兄降罪。”
他也承认,这半壁江山来得实在过分轻易,他未能细心体味民习民风,更没做到对南北一视同仁。
可驰念归驰念,实际之路还在脚下,还是有人催促着他不断进步,永无止歇。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难过是清狂。
天授帝正襟端坐龙椅之上,静待下文。
“明日吧,我想早些归去,传闻怡然生了个男孩儿。”说出这句话时,出岫面上掩蔽不住欣喜之意。
一样一座朱门深宅,一向归属于沈氏家属,可名字却已更迭数次。
“有些事,明知不成为,也要为之。”聂沛潇唯有这一句,他晓得实在皇兄是了解他的。
“臣弟在靖义王府,看到了北地将领的联名书牍,恳请他出面保沈予一命。”聂沛潇勾唇再道,“实在数日之前,他们也来找过臣弟求援。”
“这一次我可不能再私行离京了。”沈予笑对出岫道,语中隐含不舍与遗憾,“明日早朝之上我要谢恩,还要接管封王之礼、筹办北上事件,恐怕这一个月都会非常繁忙。”
“这话你别说得太早。”出岫故作矫情地刺激他,“还是先过了母亲那关再说吧。”
是时候出发回烟岚城了吧!不管今后出岫在与不在,那总归是他的封邑,有关于她的回想。
当然,他但愿这下下之策永不会派上用处。
“如若您当真看他不扎眼,便让他去北地戍守边关吧。”说到此处,聂沛潇俄然下跪请道,“臣弟恳请您为沈予封王。”
2、世事循环妙无言
1、直道相思了无益
“南北才方才同一,若给他封王,岂不与分裂无异?朕是把北地五州拱手相送了!”天授帝的语气更加肃杀,“他一旦封王,今后会构成藩王盘据的局面。”
“岂会?”沈予出语再叹,“现在我不但重振门楣,且还灿烂了门楣,父侯和大哥地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天授帝望着御案上的两样物件,没再说话。
如此一阐发,让沈予封王远赴北地,的确是一举数得——赢了北地民气,解了云氏之忧,数十年内不会有藩王之祸,还能让沈予戴德戴德……
“你说得倒好听!”天授帝嘲笑讽刺,“他若当真走上藩王盘据之路,就为时已晚了!”
明显,这一问让堂堂诚王更加得志,俊目低垂着道:“不罢休又能如何?他二人决计同生共死,我是个外人。”
“沈予绝对不会。”聂沛潇斩钉截铁地否定道,“他脾气如何,是否有权力之欲,臣弟一清二楚。何况……他有出岫相陪,一人刚、一人柔,出岫不会让他走上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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