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长恨人心不如水(1)[第1页/共4页]

“见着了。”叶太后顿了顿，到底还是一咬牙，狠心劝道，“潇儿，你罢休吧。”

“这岂是占便宜？”叶太后冷哼一声，“哀家就是要让谢描丹看看，她谢家的女人任哀家捏圆捏扁！”

天授帝朗声大笑：“母后对云氏不满也就罢了，又与淡心何干？她这两年一向跟在朕的身边，也算循分守己。”

是啊！想他堂堂诚王，在这世上职位之尊崇，仅次于他的皇兄天授大帝。美人于他俯拾皆是，可饶是如此，也有爱而不得的遗憾……

“怎会脾气分歧？”天授帝沉稳笑道，“不瞒母后，两年前朕微服出巡烟岚城时，恰好赶上谢太夫报酬嫡孙云承说亲，灵媗蜜斯但是她最中意的人选。”

泛黄的纸张被聂沛潇紧紧攥在手中，而他不肯松开的，实在是那段泛黄的光阴。

天授帝接过名帖，大抵扫了一眼，忽而神采一沉，冷声回道：“倘若朕没猜错，母后是看上了曲州谢家的谢佩骊——谢太夫人的侄孙女。”

是该彻完整底地断念了啊！出岫不但送来这张纸、这根弦，更言明将永不再操琴。他能获得她的谅解与器重，已该万分满足了，还能有甚么苛求呢？再持续死缠烂打下去，只会更遭到她的鄙夷与鄙弃。

淡心亦是盈盈一拜：“奴婢淡心拜见太后娘娘。”

聂沛潇双唇发颤，再看向锦盒内的琴弦：“出岫……”他死死盯着那根断弦，唯能说出烙印心头的这个名字。

“曲州叶家的嫡幺女，叶灵媗。”天授帝特地忽视叶太后的严峻神采，故作慎重地笑道，“她是您的亲侄女，又是九弟的表妹，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叶太后不知爱子的窜改是好是坏，但她晓得有一件事已刻不容缓——遴选诚王妃：“你现在已二十有六，这婚事不能再拖了，哀家拟了几个备选的名字，皆是才貌双全的王谢闺秀，此次回京便与你皇兄筹议筹议，争夺早日将婚事定下来。”

“她迟早是要出宫的，届时总会与云氏再扯上干系。”叶太后边说边察看天授帝的神采，果见他眉峰一蹙，仿佛很忌讳这个话题。

“天涯那边无芳草。”叶太后唯有软语劝道，“那出岫夫人虽美，倒是个二十多少的妇人，不但出身风尘，又曾落过胎，与你并不班配。你要甚么样的女人没有？大师闺秀、小家碧玉，放眼南北任你遴选。”

聂沛潇没给她回避的机遇，直白相问：“您是否想过，要结合娘舅他们颠覆皇兄，让我取而代之？”

“儿臣是否胡说，母后内心最清楚。”聂沛潇的话语平平无波，只是陈述究竟，“当初皇兄将房州赐给我，一是应我本身所求；二则此处曾是他的封邑，彰显我与他亲厚非常，共享膏壤；但最首要的启事你我心知肚明——房州是皇兄起势之地，他在此处亲信浩繁，不怕我存了反心。”

没能够了……聂沛潇怔怔转过甚来，反应半晌才道：“您本日去云府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亲上加亲……叶太后的神采“唰”一下白透，勉强笑回：“不，灵媗不成！那孩子的丰度我最清楚，她与潇儿脾气分歧，不大班配。”

“岂会？”天授帝看似随便地回上一句，又问，“不过您与谢太夫人夙来反面，此次为何破天荒地给她题诗？”

“为了出岫夫人？”叶太后问道。

叶太后遂将手中的帖子递上，笑言：“这上头有几名闺秀，是哀家给潇儿选的诚王妃。圣上无妨猜一猜，哀家最中意哪一个？”

此话一出，叶太后神采顷刻一白，呵叱道：“你胡说甚么！”

每次提起与谢太夫人的恩恩仇怨，叶太后老是说个没完。天授帝唯恐她又是如此，赶紧止住话题，劝道：“母后且放宽解，不必为这闲事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