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祸根已生[第1页/共4页]

别看牡丹院对杜鹃院体贴备致，谢莫如对牡丹院素不体贴。故而，宁姨娘与谢莫忧哭回牡丹院的事，谢莫如亦一无所知。倒是谢松落衙回家，先受了谢太太一通斥责，“当初你非要她进门，我有没有与你二人说过，想进门儿，能够！但这辈子只能是妾室！当初，你们是如何应我的？言犹在耳，明天莫忧的嬷嬷当着莫如的面儿便说宁家老爷是亲家老爷？你常日有没有束缚好她！”

张嬷嬷见自家女人返来，忙上前奉侍谢莫如换衣裳，谢莫如问，“明天院里可有事？”

谢莫忧眉眼弯弯，一片天真光辉，“这不是有丧事么，一有丧事，我就忍不住欢畅。”

“嬷嬷说的是。”

一听是谢莫忧不利，张嬷嬷立即放了心，笑着给自家女人布菜。昨日在西山寺吃的素斋，有一道素粉皮，味道委实不错，谢莫如返来奉告张嬷嬷，让厨房学着做一做。

问清启事，谢柏方去了杜鹃院。谢柏与谢莫如坐在院中梧桐树下，道，“你祖母不放心你，忙叫我来看看，怕你把事存在内心不痛快。”

谢莫如到时，松柏院喜气盈盈。宁姨娘谢莫忧母女也在，谢莫如请了安，谢太太笑，“坐吧。中午平静，他们当差的当差，上学的上学，都不在家里用饭，我们娘们儿恰好一起，也热烈。”

宁氏泣道，“我倘有半点儿不敬之心，天打雷霹。”

谢松尚不知启事，不过，这是亲娘，骂也就骂了，待亲娘骂舒坦了。谢松亲身奉了茶才问，“母亲这是如何了？如果有气，再骂儿子一顿也使得，只是母亲别气坏了身子。”

素蓝端上茶来，谢莫如接了，悄悄的呷一口，只听着屋里莺声燕语的说丧事，至于甚么丧事，大师都不明说，仿佛就等着谢莫如问了，偏生谢莫如请过安后尽管独自品着香茗，一字不言。

“宁大人升了国子监祭酒兼詹事府詹事，她这心，也大了。”谢太太淡淡道，“如果当初的话，她忘了，你再提示她一回吧。”

谢太太吃了葡萄，笑，“你又说这刁话，前次是你本身不去，昨儿个是去城外，之前你不总嫌坐车累么？”

素蓝领命，谢太太肝火难平，见谢莫如八风不动的模样，问她，“莫如，你看如何？”既然陈嬷嬷大大获咎了谢莫如，这措置天然要谢莫如对劲方好。

谢太太直接道，“素蓝，立即给我远远打发了她，再不准进府！”

谢太太骂儿子，当然是秉退了丫环，气了好半日，谢太太吃了口茶，将本日之事与谢松说了。谢松道，“就是个胡涂主子，打发了就是。”

谢莫忧嘴唇动了动，也没说啥。倒是站在谢莫忧身后的陈嬷嬷不甘孤单，喜气盈腮的对谢莫如道，“大女人如何不去，又不是外处，是亲家老爷升官儿了！”

宁姨娘立即喝斥陈嬷嬷，“好多嘴的主子！还不给我下去！”

谢太太一笑，不在听谢莫忧撒娇，转而道，“过几日宁家定要宴客的，莫如莫忧都与我一道去。”她虽如许说，却想着，莫如该不肯意去的。只是既然出门，没有只带谢莫忧的理，谢莫如愿不肯意去，都随她吧。

谢莫忧笑，“我问过素蓝姐姐了，明天有活炝雪晶虾。”

哦，本来是宁家的丧事。谢莫如有些明白了，淡淡道，“我正想抽暇清算明天文休法师讲的东西，太太，我就不去了。”

谢柏道，“莫如，你别多想，嫡庶是早定的，没人能改。”

谢松劝道，“母亲想多了，宁氏夙来和婉。”

两人都应了，又说了会儿话，便到了上课的时候，辞了谢太太，姐妹两个一并去了华章堂上课。

“没事就不兴去了？我们家，她与你最好。”谢太太轻揉眉心，不欲多言，“去吧。”牡丹院野心勃勃，可杜鹃院莫非是好相与的。不要说方氏动不得，谢莫如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唉，谢莫如不但不省油，她还一每天的在发光发亮，叫人想忽视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