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遮掩[第1页/共4页]

实在这山，谢柏已来过多次，不过谢莫如兴趣颇浓，很多花草树木，以往只看过图谱，此次见着什物，不免路上多盘桓了些时候。

谢柏亦是一笑，想这丫头可真机警。

谢柏叹，“莫如你小小年纪，不能总如许老气横秋。”

“我喜好看书。”谢莫如道，“这世上若没有书，该有多孤单。也喜好书画，李先生的书画就很好。还想学骑马，二叔你有空能教我吗？”

谢柏真是服了谢莫如，他都要愁死了，谢莫如只是温馨喝茶。当然，谢二叔愁的是，要不要跟谢莫如说，说，还是不说。

谢莫如明白二叔的意义，是不想家里晓得苏不语，不，前次二叔明显在松柏院提及过苏不语，那么，二叔怕是不想家里晓得本日见过李樵之事。虽不明白启事，谢莫如依古道，“我之前看过一本大师写的纪行，内里有些看不懂的处所，这回正巧传闻大师在西山寺修行，就就教了大师。”她至心赞道，“大师的确有学问。”

谢莫如想了想，“没甚么太讨厌的花，花随时令，或开或谢，开放时，添一景，残落时，也自有别的花来妆点景色。四时都有花开，于我没甚么不同。”

谢莫如虽是人生头一遭上山，却能搭上谢柏的话，道，“我在书上看到过，说这梅林当初便是由前朝明月公主命人所种，其景可想而知。”

谢柏一笑，“他们垂长幼我了，不必多理，让管事好生奉侍就是。”交代好管事奉侍苏李二人，谢柏便带谢莫如出了别院，往山上去。谢莫如命紫藤、梧桐相随，道，“帝都最驰名誉的应当是天祈寺了，传闻天祈寺是千年古寺。我在书上看，西山多朱紫别院，避暑之处。”

侍女接了茶奉上，谢莫如问，“文休法师在吗？”

谢柏道，“这山叫栖霞山，因在帝都以西，又叫西山。”

谢柏问，“那有没有喜好的东西？”

叔侄二人便在文休法师面前的蒲团上盘腿坐了，谢柏笑，“这是我家中侄女莫如，她读过大师所著纪行，很有些不解之处，本日初来贵寺，听闻大师在寺中清修，不由心生拜访之意。”

知客僧心说，慕名而来还不拈香呢，不过，看这时候，他也晓得客人或是乏了或是饿了，笑道，“本日香客甚众，大的配房已经住满了，后院临湖另有一间空房，倒还高雅。”

谢莫如望向谢柏，道，“多亏有二叔在，我先时问知客僧大师可在，知客僧说不晓得。厥后他看了二叔一眼，方下去问了，这才见着大师。和尚都说众生划一，可见也是不平等的。”说的谢太太谢尚书都笑了。

文休法师笑，“能为施主解惑，不算打搅。老衲成此书久矣，几十载工夫，有施主如许一人用心读过，已足矣。”

待用过饭，吃过茶，略说些话，谢太太和颜悦色的打发叔侄二人各去安息。

谢太太笑，“岂是有学问，文休大师但是得道高僧，常日里见一面都不轻易的。”

“对，咱家别院在山脚，省了登山的辛苦。再往上就是李樵家别院了。”谢柏指给她一条通幽小径。

谢家别院就在山脚，谢柏不由一笑，他自小到大的风俗是，想要甚么直说便可。谢莫如不一样，谢莫如想要甚么会说“这个东西很好”“这叫甚么名字”。他是真的信了，谢莫如是真的不想听那些方家旧事，不然，谢莫如如许的性子，断不会说出如许明白的回绝——不必说。

谢柏谢莫如便去隔间用晚餐了。

能就教到文休法师，谢莫如表情极佳，不过，下山的速率可得抓紧了。谢柏有幸看到谢莫如一步两阶跳下山去，谢柏真担忧谢莫如脚下不稳摔山路上，不想人家谢莫如如履高山，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