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故人（三）[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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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故交呢。

名为贞娘的女子还待说下去，却被嬷嬷挥手禁止了。

年青女子猛地昂首，面上掩不住惊奇，“嬷嬷，您是说？”

获得寒臻的必定答复，寒凌眼中一亮，“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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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没有在嬷嬷脸上看到过如此多的神采，欣喜、冲动、震惊、等候……

“回嬷嬷，确是如此。”年青女子悄悄点头。

不过这一日，似是要把这些年的热烈都补返来，向来连火食都丢脸到的洛水轩可贵的聚了很多人。

“父亲，皇上那边并无任何动静，承平伯府也被皇后压着没再闹下去。”寒凌恭敬的道。

寒臻微微点头，只一双略显老态的手悄悄抚着身上直裰已经发白的袖口。就在寒凌筹办辞职时，他俄然问道：“传闻湖州城呈现了万荷齐放的异象，青颜那丫头也一改常态有了些行动，你说，当初她说的，但是真的？”

寒凌闻言面上先是一悲，随后又温声安慰道：“父亲，这不是您的错，当初这个决定是族中同意的，若要说对不起，也该是寒氏一族对不起素素。”

只是，想到别的一件事，她面色微变，“嬷嬷，您是筹算把凤鸣阁和凤仪轩都交出去吗，但是上面那些人……”

“在没肯定能将我们敝宅一击毙命之前，他是不会脱手的。”寒臻淡淡隧道。

寒臻已过花甲，他面庞刚正严厉，一双眼看似暖和却又模糊让人不敢直视。光阴无情，寒臻的身子骨固然一贯尚好，看起来也仍然精力矍铄，但到底鬓角还是染了很多霜色，显了老态。

时隔二十年，终究再次因为感到有依托而能尽情放纵，她哈哈一笑，然后轻巧的道：“想当初，我也是这般崇拜着她的，在我内心，她是无所不能的。就连你们眼中了不得的凤鸣阁和凤仪轩，也只不过是她一时髦起弄出来处理儿的玩意儿罢了。”

嬷嬷被贞娘的反应逗笑了，微勾的眼角带出些微细纹，明显面上已经有了光阴的陈迹，却奇特的只让人感遭到明丽。

大抵是压在心中二十年的一块大石头终究落了地，她明天笑的次数大抵比这二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这位大武朝的肱股大臣对皇权仿佛并没那么畏敬，连当明天子都只用一个“他”字来代替。

很久，没闻声嬷嬷回应的年青女子抬开端，却鄙人一刻因惊奇而忘了嬷嬷畴前教诲的沉稳。

“我要等的人，返来了。”她如释重负的道。

在都城，提到枫树胡同，人们总会想到大名鼎鼎的敝宅。

而寒臻，提到“素素”两个字，他仿佛堕入了回想当中，很久才低叹一声，“提及来，是为父对不起素素，如果当初没有把素素许配给他，现在……”

只听这句话，贞娘便觉一股寒气猛地窜上心头。抿了抿唇，是了，嬷嬷已经太久没有大动肝火，只怕很多人都忘了，嬷嬷向来都不是一个面慈心软的深闺妇人。

寒氏族长寒臻的书房里，寒臻与宗子寒凌相对而坐。

远在湖州的威远侯府里。

坐在软榻上的凤止歌端着仍冒着热气的茶啜了一口，昂首便见一名穿着华贵的妇人在丫环婆子们的簇拥下往院内走来。

曾经就有御史觉得抓住了敝宅的痛脚，以此为由狠狠参了敝宅一把，却被当今皇上轻飘飘的放过了。

固然只着素服，满身高低更是不戴任何金饰钗环，可从眉眼间的严肃来看，她明显不会只是一个只知家长里短的深闺妇人。

由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嬷嬷能很清楚的看到贞娘面上的不忿，想到她这不忿只缘于为本身感到不值，眼中便又不由多了些暖意。想起那些前尘旧事，倏忽间，落在贞娘身上的目光便似透过贞娘看到了很多年前的另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