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盈盈[第4页/共4页]

铜镜中，韦彦的脸一半是他本身，一半是黄鼠狼。那半张黄鼠狼的脸元曜看着眼熟，他脑袋中灵光一闪，喊道：“盈盈女人，你是盈盈女人？！”

黑暗中，元曜闻声白姬和黄盈盈在说话。

白姬赞道：“盈盈女人的厨艺真好。玉郎如果娶了你，必然会奖饰你是一个贤淑体贴的好老婆。”

元曜道：“盈盈女人，不管如何样，请放过丹阳吧。他杀死你，只是偶然之过。小生代他向你报歉。”

黄盈盈掩面抽泣，非常悲伤。

白姬的神采有些凝重，喃喃道：“事情有点费事了……”

韦彦幽幽隧道：“奴家已非阳间之人。奴家在韦府，是为了向韦彦索命！”

元曜盗汗。黄盈盈顶着韦彦的身材去做饭，如何想都很诡异。

“呃！”元曜心惊，继而明白了一些甚么，哀痛地望着韦彦，“盈盈女人，你……”

一张竹桌上摆放了一个铜盆，铜盆中盛满了水。

韦德玄闻报赶来，瞥见儿子作小女儿娇态，癫狂百出，他又老泪纵横地哀叹家门不幸。元曜在燃犀楼中熬了一个早晨，未曾合眼。第二天一早，他就奔回缥缈阁去了。

韦彦眼圈一红，咬了咬红唇，无穷悲伤。他俄然伏在元曜的怀里嘤嘤抽泣，“元公子，奴家死得好冤－－”

元曜一头盗汗。黄盈盈不但健忘它已经死了，更忘了它还附在韦彦身上。

“元公子，又是你。”一个女子的声音幽幽响起。

韦彦伏在元曜怀里，放声大哭，“元公子，奴家真的好想再见玉郎一面。”

元曜正要细看，白姬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道：“六道循环，乃是天机。少看一眼，多活几年。”

韦彦眼中暴露欣喜之色，柔声道：“甚么前提？”

韦彦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但是元曜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韦彦口吐女声的奇特场景，让元曜盗汗湿襟，他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他偶然中望向铜镜，瞥见镜子中韦彦的脸，又吓了一大跳。

“欸？”元曜吃了一惊。

黄盈盈嘤嘤抽泣，道：“玉郎到底去那里了？不再见玉郎一面，奴家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韦彦的房间分为表里两室，中间隔了一架水墨画屏风。韦彦的喜比如较诡异，屏风上既没有绘花草，也没有描美人，而是画了一幅天国十殿图，狰狞而可怖。

元曜盗汗，道：“丹阳，你搞甚么鬼？”

元曜道：“你的执念是见玉郎吗？”

明月高悬，夜云如烟。

韦彦很欢畅，道：“白姬大人谬赞了。啊，您跟元公子还没吃晚餐呢，家中另有一些存粮，奴家去做饭给你们吃吧。”

韦彦很欢畅，他提着死黄鼠狼向裴先夸耀，回到韦府以后，又叮咛下人把死黄鼠狼的皮连头剥下来，保存作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