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玳瑁[第2页/共5页]

“啊？！”元曜非常担忧，问道：“丹阳欠谁的命了？！他不会有事吧？！”

白姬咬了一口蔷薇糕，道：“欠命还命……看来，韦公子有费事上身了……”

“白姬，今晚小生想乞假去韦府看丹阳，能够吗？”

猫女围着元曜转了一圈，翕动鼻翼，红唇挑起，“你身上，有离奴那家伙的味道……你是从缥缈阁来的？”

“啊？！”元曜想起昨晚那场血腥的恶梦。在梦中，蛇女叫猫女为“玳瑁”，猫女也曾让他向离奴问好，他忍不住问道：“离奴老弟，令妹的左唇角是不是有一颗痣？”

白云缓缓飘来，飞落在缥缈阁中，铺散开来，化作云梯，从元曜的脚下延长到屋顶。

“没，没甚么。”怕元曜活力，不给她送点心了，白姬从速道。她伸脱手，对着西方天空的一朵白云吹了一口气。

俄然，一间雅室中走出来两小我，一男一女。这两小我元曜都熟谙，但他们走在一起，却让元曜感觉非常奇特，仿佛那里有些不对劲。

白姬放下钓竿，开端喝茶吃点心，“看轩之气色不错，想必昨晚在平康坊必然玩得很高兴。”

天井中并没有瞥见甚么水母，不过白姬偶然候会收一下钓线，仿佛钓到了甚么东西。她将钓上的东西放入了一个带盖子的琉璃小瓮中，重新绑一块碎玉，持续垂钓。

元曜奇道：“夜来女人，你甚么时候跑出来和裴兄在一起了？”

元曜闻言，擦干眼泪，细心一看。

“哗啦－－”元曜一把拉开里间的移门，面前的气象吓得他头皮发麻。“夜来”不知去处，韦彦被一根白绫吊死在房梁上了，他的身上血迹斑斑。

“丹阳没有吊颈，只是挂在上面了。”

“那，白姬，你也是恶鬼吗？”元曜颤声问道。

元曜分开长相思，来到明天和离奴分别的三岔道口。他等了一会儿，离主子怏怏地走来，“书白痴。”

元曜吃了一惊，他再向地上望去，顿时头皮发麻。

离奴手搭凉棚，望了一眼天井，笑了，“嘿嘿，本年的夜光水母也很多呢。”

白姬轻声道：“不是垂钓，是钓夜光水母。嘘，小声点儿，别把水母惊走了。”

“华殿银烛夜旖旎，令媛顾笑何所惜。媚弦妖娆松绿鬓，艳歌悱恻落红衣……”

元曜、裴先昂首一看，竟是韦德玄。

蛇女道：“玳瑁，别跟他啰嗦了。吃了他。”

元曜走在回廊中，仰仗着回想找路。

第二天，元曜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发明本身躺在雅室的竹席上，阿纤和两名胡姬横七竖八地睡在他四周，都还没醒。里间没有动静，估计韦彦和夜来也还没醒。

“能够呀，轩之在韦府住几天也没干系。”

裴先道：“昨夜无事，就来这长相思看夜来女人的拓枝舞。早晓得轩之也在，就找轩之一起喝酒赏舞了。”

元曜手搭凉棚望去，但见一阵夏风吹过，白姬的衣袂翩跹飞舞，仿如谪仙。她手中的钓线垂在天井中，本该是钓钩的处所，坠了一小块碎玉。

“上来吧，轩之。”

元曜的脑筋“嗡”地一下，他想起了昨晚那一场血腥的恶梦。他分开里间时，仿佛瞥见“夜来”的裙下暴露了毛茸茸的尾巴。如果“夜来”和猫女、蛇女、鹰女、蝎女一样，那韦彦现在……

白姬低头，见元曜返来了，笑眯眯隧道：“轩之，沏一壶茶奉上来，再拿一些点心。”

元曜活力隧道：“你这……”

元曜、裴先安抚了韦德玄一番。韦德玄见韦彦还昏倒不醒，叫了随行的家人抬他回府，找大夫医治。

元曜朝琉璃小瓮中望去，内里空空如也，甚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