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帝师一(6)[第4页/共4页]

史易珠倒也不觉得忤，只淡淡一笑道：“启女人说的是，小妹讲错。”

锦素赶紧起家，见礼道：“奴婢于氏拜见贵妃娘娘。”

谢采薇道：“此剑不祥，怨气深重，姐姐也要喜好么？属镂夜夜空自鸣，那是在鸣冤啊。”

公然不出启春所料，锦素选上了。我侧头一笑，只见她虽死力矜持，目中仍泪光点点。

启春道：“臣女好生恋慕邢表妹。邢表妹师承周贵妃，现在又得名剑，臣女就没有如许的福分。”

锦素红了脸道：“还请姑姑指导。”

贵妃道：“既领受过先圣教诲，不知有何心得？”

启春道：“宝剑替忠臣鸣冤，才是一柄正气浩然的好剑。”

陆贵妃亦道：“陶朱公的故事本宫也记得不甚清楚了，就请史女人为大师讲授一次。”

我方敢昂首，正视贵妃。只见她上着银红缂丝桃斑纹襦衫，下着淡水红云凤纹长裙，约莫只要二十四五岁，面貌并不出众，胜在端然可亲，气度高华。侍立在她身后的穆仙，与芳馨普通打扮，年纪与陆贵妃相仿。

贵妃点头道：“既如此，就让大师观赏一番，可好？”

赐剑与赐文墨，始终是分歧的。如许看来，邢茜仪和启春都未当选。徐嘉秬却与我和锦素一样。

陆贵妃凝睇半晌，道：“模样很好。都念过甚么书？”

徐嘉秬又道：“我朝读书人首尊《论语》。圣上亦言：论语数篇，足以治国。莫非圣上所言，也是错的么？”

众女侧目，陆贵妃神采微变：“一贯听长公主说，你为人处世都有主意。想不到你对治国也有一番观点。说来听听。”

一行人正要出延襄宫，忽听若兰在身后道：“奴婢若兰拜见女人。”我回身道：“若兰姐姐请起。不知何事见教？”

贵妃沉吟道：“咏史之作虽好，却过于沉重。但你年方十二，能作此诗，已属不易。”封若水额上沁出精密汗珠，垂首不知所措。贵妃又道：“诗中又提到美人西施，不免令人伤感。”

锦素渐渐昂首。陆贵妃道：“是个聪明划一的女人。听周贵妃说，你的书法很好。”

启春道：“西施随范蠡而去，确是后代女儿家的一点痴心罢了。”

陆贵妃仿佛有些怠倦，已懒怠再问，因而向邢茜仪道：“茜仪，你是周贵妃的入室弟子，听闻剑法非常高深。本宫便赏你一柄蝉翼剑。”邢茜仪赶紧起家谢恩。

我谨慎考虑言辞：“奴婢不懂治国，只是感觉夫子在治国之论上只述品德礼乐，非论术法军事，并非无用，只是大而化之，不堪为治国的绳尺。”

粲英宫有南北两进，主殿为凝萃殿。凝萃殿虽整齐，陈列却非常简朴。我不由问道：“这宫里一向没有人住么？”

启春笑道：“本来是宝剑，那臣女最喜好最后一句。”

穆仙道：“抬开端来。”

贵妃道：“你如许无能，却连个奉侍的人也没有，穆仙——”

穆仙向身后两个宫女道：“红叶、绿萼，今后你二人便去奉侍朱女人。”红叶与绿萼也只要十二三岁，齐齐向我见礼，下殿来站在我身后。贵妃赐我文房四宝，我忙跪下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