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帝师一(25)[第2页/共4页]

我忙道：“不必了。渐渐喝着也好，重新拿一碗来，这碗必然也是倒了。”说着拿银匙悄悄搅动了两下，渐渐喝了一口，俄然想起一事，说道，“那出《赎孽》的典故，姑姑还没有奉告我呢。趁这会儿得闲，也说与我听听。”

天子笑道：“朕的朝堂上，那么些股肱之臣的大师闺秀，他都没有放在眼里。你安知此中没有才干高超的女子？只这四位选进宫来的女巡，便个个都很出挑。”

芳馨赶紧叫内里的小丫头出去奉侍漱口。我翻了个身，合目叹道：“周贵妃自幼便如此不凡，难怪圣宠不衰。”

天子笑道：“嫂嫂若感觉哪位大师闺秀好，问准了信儿，朕马上赐婚，又有何难？不知可相准了么？”

周贵妃道：“即便不上早朝，也有损龙体。”

林妃道：“臣妾前些日子倒留意了些。只是孩子现在长大了，自有他本身的主张，臣妾虽是他的母亲，可也不好勉强他。”

高旸道：“若她们当中有一名可称得上才干高超，不管出身贵贱，面貌妍媸，臣都情愿平生器重。”

一时撤除外套，只穿一套牙红色衬衣衬裙，闲闲歪在榻上。红芯放下东窗上的淡青色竹帘，阳光被隔绝在外，一室荫凉。假寐半晌，一睁眼，却见芳馨合着眼睛悄悄打扇，头一点，顿时醒了过来。“女人醒了。何未几睡一会儿，离午初还早呢。”

芳馨点头道：“传闻是在清冷殿坐了一宿，圣上今晨还去上朝了呢。”

芳馨笑道：“女人很爱看戏，竟看到这会儿。”

太后笑道：“若论柔桑的模样与脾气，将来嫁于我曜儿倒也很好。”

芳馨笑道：“若说昨夜宫宴的奇特之处，倒另有呢。奴婢记得几年前睿平郡王本是定下一名姓齐的官宦蜜斯为正妃，厥后碰到一个布衣女子，便求陛下打消前头的这门婚事，求了多次不果。奴婢记得那一年大雪，王爷在雪中足足跪了一夜，陛下也没有应允。最后还是那位齐大人听闻此事，自行退婚才罢。睿平郡王当时候已是亲王，为了这件事情，才被降为郡王。最后还是太后劝和，陛下才勉强让王爷娶了那布衣女子为正妃，便是现在的董妃。昨夜奴婢听陛下对信王世子说，娶妻只要志趣相投，脾气相合，家世并不要紧，那当年又如何如许难堪睿平郡王呢？”

芳馨道：“女人是说……”

高旸远远地看我一眼，道：“入宫的女巡，天然都是万中无一的。据臣所知，四位女巡中，于大人与朱大人俱出身豪门，史大人出自商贾之家，并无父兄立于高堂庙廊。连皇后与两位贵妃都不选那些老夫子们的令媛入宫，正申明她们确是无趣得很。”我听了不觉好笑，四位女巡，明显车舜英的父亲在朝为官，他恰好略过。果见车舜英满脸不快。

林妃道：“臣妾谢圣上恩情。”

绿萼笑道：“这是皇后娘娘赏的。趁着凌晨气候还风凉，就从速从内阜院搬过来了。来人还说，气候暑热，女人就不必去守坤宫谢恩了。”说着扶我坐在榻上，又道，“女人昨夜看戏看得太晚，这会儿就在这榻上安息半晌，奴婢去泡茶来。”

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失落。就仿佛看到席间红彤彤的樱桃，本来口舌生津，心中欢乐，但吃到口中仿佛并不甜美。他说要娶一名才干超群的女子。那女子，会是我么？

世人听了，都笑了起来。太后招手命柔桑畴昔，高低打量道：“像熙平小时候的模样，长大了必是个美人。”略想了想，又道，“本宫记得柔桑的亭主还是她出世时封的，这会儿也该晋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