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晨时画符赠发簪[第2页/共2页]

但是为何这符如此眼熟…他仿佛很多年前在某个处所见过，阿九脑袋传来轻微疼痛，他遽然想起了些甚么，双眸一睁，触电之感从手心出现。

“晚了一刻钟，还磨磨蹭蹭的，是想让我等你？”谢梓安设下书卷，端倪间含着淡淡的倦意。他伸了个懒腰，冲阿九勾了勾小指，“过来。”

他说着，将符撕了下来，揉成一团，随便往身侧一丢。

阿九一颤，将手收了归去，透过门缝，瞅见长椅上半卧着一人，手持书卷，三千青丝未绾未系披垂在肩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

阿九杵在原地，心道：昨日被谢梓安瞥见本身那般狼狈的模样，眼下真不知该以何脸面见他。他想着，今后退了一步，却瞥见长椅之上的人开了口，“站在门口做甚么？鬼鬼祟祟的。”

谢梓安拍开他的手，拉扯他的衣衿，将他拽至本身面前，热热的气味喷洒在他的脸上，冷声道，“你一天想死几次？如何这么学不乖呢？”

门外似有细碎的脚步声，叮咚细响。阿九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谢梓安已展开了双眸，眸中充满血丝。他哐当一声将门踹开，“玉衍，产生了何事？”

谢梓安眯眼，咬牙切齿，“摆酒设席，我倒要看看他又想搞甚么花样。”他甩袖拜别，掷落一句，“阿九，归去吧。”

谢梓安见他一副摇摇欲坠，睡眼惺忪的模样，又听他说这话，不免感到好笑，问道，“你一宿没睡？”

他的手纤细颤抖，几乎拿不稳小瓷瓶，问道，“仆人喜好桂花花？”

阿九低头，本来惨白的脸更是白上三分，“睡了。但做了恶梦。”与昔日的梦分歧，此次他梦到了更加绝望的事情。梦中，亲人在前，却没法靠近。顾兮盼兮，终载满心遗憾。

谢梓安浅阖双眸，嘴角微微上扬，“床榻，是给仇敌看的，是靶子。怎可用来睡觉？”他说完这一句，不再言语。

“柜子最上层里有药，本身去找。”

“好。”

许是秉着睹物思往的动机，阿九仿若受了勾引普通将簪子拿起，支出了袖中。他朝谢梓安磕了个头，心中溢满感激之意，“谢仆人。”

“奴怎能…”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这是一副极佳的边幅，让人只睹一眼便难以忘怀。

“你究竟是在磨墨，还是泼墨？”

如果统统光阴都如同现在般宁静无忧，该多好......

阿九一惊，直直对上了谢梓安的双眸。跪倒在地，“奴…奴只是…”他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吐不出一个词儿，干脆喊道，“奴罪该万死。”

“那只老狐狸？”

“是。”阿九仓猝站起来，走到谢梓安身前，两只手放到身后，眼神飘飘忽忽，满身崩得紧紧的，轻声细语，“仆人若乏了，便小憩一会，阿九在这儿看着。”

谢梓安画的东西，像是符咒。但他笔下的符与平常羽士所画大为分歧，寥寥几笔勾画出无数的形状，人、神仙、妖怪、抑或牛头蛇身的半人半妖，光怪陆离、奇特至极。而后又加以衬着，在纸上洒上红墨，盖上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