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身在世间不由己[第2页/共2页]
谢梓安嗤笑,如画的端倪添上三分寒意,话锋突地一转,不再是软糯糯的和顺高音,“但你拿甚么守着我?如有歹人刺杀,你只能献身挡刀罢了。”
阿九的目光停顿半晌,呆呆的移向空中。过了会儿,又按捺不住心痒,偷偷瞄着谢梓安,心中涌起一股奇特的感受。
阿九咬住下唇,眼角泪痣在烛火的辉映下,显得分外妖娆。
人生已如履薄冰,整天艰苦而活,谁还会有闲空去念着仇恨?天子也好,慕容家也罢。最后也许有恨,但前面也垂垂被糊口消逝了。一同消逝的,另有她的初志。
但统统也就中断于十五年前。
阿九念叨,水眸明灭,“只感觉太子殿下夹在此中,非常不幸。若大皇子和慕容家尚在,也许,他不必过得如此苦。”
十五年前,世人皆知大皇子贤达多德,为皇后嫡出宗子,是储君不二人选。而慕容家家主,慕容长庆,俭仆自好,两朝丞相,一代名臣。在其帮部下,弘毅国可谓是十年繁华,无可对抗。
阿九低眉,拿起树枝,在地上划了一横,写下‘慕容’两字,“如果当年慕容家没有被灭门,估计现在朝中就不是这类景象了。”
不过,这也是没体例的事情。若为生故,万物皆可弃。
阿九烦恼的昂首,正巧瞥见谢梓安展开双眸,那双幽黑通俗的眼眸盯着他,唇边是玩味的笑意,“如何停下来了?我但是很等候的呢。”
风过无痕,余下点点黄沙,在空中扭转飞洒。统统如梦似幻,有点不实在。阿九一怔,眸光微涩,落寞的将手垂下。
阿九一时不知该说些甚么,回避似的转移了话题,仓促道,“您看起来很累,再睡会吧,奴会守着您的。”他说着,浅浅一笑,又道,“不会有事的…”
阿九愣神,心中微痛,脱口问道,“为甚么、会有人想杀您?”
阿九仓促低下头,手心捏出了些薄汗,眼神像极了受了惊吓的小鹿,心中惴惴不安。他方才是在做甚么?他如何能够起了歪心机,做出这类龌蹉的事情….
“朝中?”欣儿不解,迷惑地看着阿九。
但凭着慕容家和皇后的深深友情,太子应是不会凭借莫怀桑的。可他恰好与此相悖,对左相乖顺服从。莫非真的是因为心无城府,过分纯良?
谢梓安的黑发散开却不失混乱,平增了几分邪魅之气,衣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仿佛随时都会脱落。
他耐不住困意,身子稍稍晃了晃,便听谢梓安喝道,“站好,别睡了。”
阿九发觉到她窜改,心中百转千绕,仓猝埋下头,“我真是不会说话,又惹你悲伤了….”
阿九轻缓缓点头,“若我真的好,就该与父母一同赴死。而不是躲在这里,连仇敌是谁都不晓得。”
阿九轻笑,眼神清澈洁净,他灵巧坐在地上。双颊微红,手指悄悄触了触沙池里的‘谢梓安’的脸。不料,袖口一挥,将沙拨了畴昔,风沙糊了画。冷傲斑斓的容颜,掩在了厚厚沙土中。
阿九暗道,也多亏了父亲生前喜好和他讲各国朝堂之事,他才会晓得这很多。他掷落树枝,悠悠一叹,“不说了。慕容家的事太悠远了,也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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