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身在世间不由己[第1页/共2页]
欣儿暴露一个含笑,染尽枫叶清冷。
“真乖。”
谢梓安嗤笑,如画的端倪添上三分寒意,话锋突地一转,不再是软糯糯的和顺高音,“但你拿甚么守着我?如有歹人刺杀,你只能献身挡刀罢了。”
谢梓安的黑发散开却不失混乱,平增了几分邪魅之气,衣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仿佛随时都会脱落。
第二日,五更天
阿九愣神,心中微痛,脱口问道,“为甚么、会有人想杀您?”
近在面前的间隔,劈面而来的冷冽气味。阿九羞赧难耐,心乱如麻,冒死想遁藏。但谢梓安钳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低不了头。
“哦?”
“如何像个女人家一样,动不动就脸红,不感觉耻辱吗?”谢梓安的声音带着点讽意,拉近了两人间的间隔,咬上他的手指,舔着溢出的血,魅惑一笑。
“朝中?”欣儿不解,迷惑地看着阿九。
阿九如平常一样,早早来到昶月院。入房后,他安温馨静站在书桌旁磨墨,一言不发,眼中尽是困乏之意。
欣儿眸光忽明忽暗。阿九整天待在国师府中,未曾出府。仅凭几言,便晓得这些许,果然非常人也。如此珍宝,泯没在仆从中实在华侈了。
“前次左相大人来的时候,我听了他们的对话,猜到了些。柳太师、右相、左相称臣子,皆握重权,却各怀心机。朝堂,已如安排。”
“是。”阿九一个激灵,立马将背挺得笔挺,睁大眼睛。
阿九发觉到她窜改,心中百转千绕,仓猝埋下头,“我真是不会说话,又惹你悲伤了….”
风过无痕,余下点点黄沙,在空中扭转飞洒。统统如梦似幻,有点不实在。阿九一怔,眸光微涩,落寞的将手垂下。
未几时,欣儿缓过神来,明白了阿九话中的意义。她深深合眸,叹道,“我的父亲,是因慕容家无辜被杀。说不抱怨,是哄人的。但慕容家已全灭,我又何必花工夫去记恨死人呢?”
阿九轻缓缓点头,“若我真的好,就该与父母一同赴死。而不是躲在这里,连仇敌是谁都不晓得。”
他深深凝睇沙池,手指遽然钻入沙中,似在摸索着些甚么。阴暗月色下,阿九喃喃道,“如果我不是仆从,或许,能够看清你一点吧…”
阿九结巴得更短长了,“奴….奴….洗濯洁净后….才过来的….”
阿九仓促低下头,手心捏出了些薄汗,眼神像极了受了惊吓的小鹿,心中惴惴不安。他方才是在做甚么?他如何能够起了歪心机,做出这类龌蹉的事情….
如此看了几次,阿九手一抖,几乎将墨汁溅了出来,他慌镇静张将砚台摆好。再次望向谢梓安时,却发明他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眸,枕在桌上,似是浅眠。
阿九的目光停顿半晌,呆呆的移向空中。过了会儿,又按捺不住心痒,偷偷瞄着谢梓安,心中涌起一股奇特的感受。
但凭着慕容家和皇后的深深友情,太子应是不会凭借莫怀桑的。可他恰好与此相悖,对左相乖顺服从。莫非真的是因为心无城府,过分纯良?
他听着欣儿的话语,思路众多,心中忽地悲哀。这声音轻如柳絮,转眼便消逝在无边天涯。晚风清冷,四野阒然。孤灯长夜,侵染一片孤单树丛。
谢梓安打了个哈欠,端倪有些倦怠之色,慵懒倚在椅上,手中握着一卷琴谱,指头在谱上临摹着。因是闲居屋中,他穿得很随便,薄薄的白衣敞开,暴露详确的锁骨,胸前两点朱红若隐若现。
欣儿一听,顷刻间浑身颤栗,凤眸里水波活动,“为甚么这么问?”她的手始终放在阿九脖子上,现在指尖微颤,手快速冰冷起来。
“经历了这很多。太子殿下还能保持纯良之性,未染上宫中浑浊,实在可贵。”“是么?”阿九较着是思疑的语气。当年慕容长庆身后,弘毅帝立马汲引莫怀桑为左相,此中启事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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