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灯节上[第3页/共3页]

窦宪跟她对峙了好一会儿，见实在拗不过，才终究认命地去不远处的茶棚里偷了一把竹椅，踩上去，把她抱了下来。

窦宪皱着眉问，“不能直接买吗？”

总算，两人有惊无险地跑到了围墙那儿。窦宪随口道，“腿抬起来。”

窦宪听后愣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她的肩，竖了个大拇指。

履霜俄然灵机一动，问，“这满墙的花灯，你感觉哪一个最丑？”

老头儿点头笑道，“花灯节，拿钱去买灯那未免俗了。”

履霜见她刁悍，少不得扁着嘴小声说了。

“大早晨的，哪家书院会开？再则书院开在闹市里，那墨客们还学个屁？瞧你那脑筋。”窦宪没好气地举起左手圈了个圆，又拿右手食指伸出来，道，“孔、门，前面一个，前面一个。懂了吗？”

窦宪道，“那行吧，我猜猜看。...一月复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六口共一室，两口不团聚...甚么东西？有这个字吗？”

见履霜一向不说话，窦宪不免催促了一声，“快挑呀。”

窦宪不假思考地说，“葫芦，福禄，多好的彩头啊！还标致，健壮。”

但是窦宪很快就捂着脸冲了过来，“傻子，我问你，踢我做甚么？！”

窦宪不假思考地指着挂在最高处的天蓝色玻璃绣球灯，“阿谁。刺的我眼睛疼。”

老头儿笑着点了点头，指着满墙的花灯道，“请两位随便挑一盏吧。”

梁敏见状，打起圆场来，“小孩子嘛。”把履霜的手拉了出来，将糕点重新放进她手里。

梁敏承诺着，却不行动，只是放柔了语气道，“小mm，奉告姐姐你叫甚么名字？你说了，我就放开。”

过了好一会儿，侍卫们才走了。窦宪刚想舒口气，便听履霜撇着嘴，悄声说，“瞧你那傻样。”他被堵的说不出话，好长时候方讪讪道，“我先下去，一会儿你也跳下来。”说着，飞身而下。随即对着屋顶喊，“下来吧。”

窦宪惊痛斥道，“梁敏，你还不放开？”

履霜忙说不要，一手握住近旁的粗树枝，一手提起裙子，往他肩上踩。

卖灯的老头儿笑吟吟地号召道，“两位好啊，小铺的花灯，每猜对三个商谜便赠送一盏。如何样，来尝尝吗？”

窦宪不耐烦听她唧唧歪歪，揽着履霜便分开了。

履霜忙把糕点放下了，两手背在身后。

老头儿方才在清算东西，没闻声他们俩的对话，是以只夸道，“女人好眼力，这是小老儿铺里最标致、最值钱的一盏灯啦。先前好些人出了高价想买，我都感觉他们和这灯没有缘分，是以没卖，一向留在了现在。”他包好了灯，递给履霜。履霜谢过，带着脸更黑的窦宪一同走了。

履霜指着裙子，委曲地说，“我也想跑快点，可我的裙子这么长。”

履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转头对卖灯的老头儿道，“费事您，我要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