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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觅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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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曾记夜半私语时[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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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邦交兵,本就劳民伤财,光阴一久,定然会民不聊生。久战非明君之举,更何况,他又如何放心得下阿谁信誓旦旦要清除边陲的儿郎。倒传闻西州也有过主动反击,麟儿曾带着八百轻骑,剿除了他们一支两千人的粮草步队。

他跨上马背,并不迅疾地在雪地里策马行进,漠北凛冽的北风刮在脸上几如刀割,直吹透血迹斑斑的衣甲,冷到了骨子里。

好久,他一言不发地退了一步,回身去了。

暗淡的宫殿里,唯有那一双童眸熠熠生辉,曜若星斗,声音儒软却果断地下结论道:“以是,我们本来是一小我啊……”

苏子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还在长安,长乐殿的桃花一树一树地盛开,轻风过处,好似下起了一阵桃花雨,那花瓣落到地上,色彩犹然如初绽。他一贯爱好那落花,便不准人打扫,如此用不了几日,长乐殿的地上便铺了厚厚一层金饰的花瓣。

只是返来后便受了一场风寒,军医到底比不得太医,他又是娇贵惯了的身子,好久不见好,最后还是天子遣了太医畴昔,日日悉心调度着,迟延了将近一个月才好。病过以后,人瘦了一圈,却更加精力了,白日里常与兵士在雪中比试,他工夫极好,陆佑在奏章里赞他武冠全军,无人能出其右,又不骄不躁,深受兵士推戴。只是更爱喝酒了,西州城的酒家无有一人不识得他,常常是酩酊而归,任谁劝也不听,有几次醉得人事不知,都是被人背归去的。

怀中的小弟俄然一动,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声音低低地问道:“哥哥,既然有来生,那是不是也有宿世?”天子不知如何作答,只柔声道:“循环之说自古便有,谁又说得清呢。听闻人有三魂七魄,又有谁真的见过。”麟儿沉默好久,忽而当真地问:“哥哥,你说宿世的时候,我们会不会是同一小我?”

他想起麟儿小时候,仿佛是在一个春季,不知从哪宫的女官那边听了几则花妖狐魅的故事,一时既惊且奇,便让人去网罗了好些乱力怪神的书册来,也不细究真假,一股脑儿看了很多。苏子卿原是不晓得此事,直到有一日早晨,他本来已歇下,宁福海却轻声将他唤醒,说是十七皇子来了,不待他细思小弟为何会这时候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吃紧地朝他跑过来,带着秋夜的一身凉意,不由分辩地扑进他怀里。

北黎固然失了大将,可一贯彪悍的军队也并不如先前想的那般不堪,北黎的右贤王区至明亲率十万铁骑,兵临城下,数度攻城。他们以游牧为主业,马队远比农耕为主的大宁超卓很多,如果硬碰硬定然是两败俱伤,天子身在长安,并不能事无大小地批示火线,也不知西州城的将士们是如何随机应变,来驱逐北黎一次次的打击。陆佑的奏章只言胜负与折损,北黎虽未讨到便宜,可如此对峙下去,也不知何年才气有个绝顶。

清绝的月色映着染血的戎装,素白的雪地已经被数不清的将士和马蹄踩踏成硬邦邦的冰地,血污泥污混做一团。苏子澈吃紧跳上马,仓猝之下几乎滑到在地,却也顾不得了,一瞥见陆离便疾声问道:“董良在哪?伤得要紧么?”陆离见他一身血污,也是唬了一跳,体贴道:“殿下受伤了?”苏子澈一愣,胡乱摆手道:“不是我的血,董良呢?”陆离见他无恙,稍稍放下心来,欣喜道:“已经送回城里了,军医说未伤及关键,殿下且宽解。”

今后他便居于惠林寺中,垂垂地,便与寺中和尚圆泽了解。那圆泽学问颇丰,为人也纯粹,两人相遇,皆有得遇知音之感,今后游山玩水,诗词相和,结为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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