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花心似我心(2)[第3页/共5页]
我暗笑,这个张之严,又是天下免谈,但转念又觉悟过来,原非白此次来江南恐怕是来游说张之严的,而要打动张之严,必从周遭好友家人开端。而君莫问此人,既是贪利的贩子,又是出了名的贪花好色,故而便筹算从君莫问身上动手,因而便从其爱妾悠悠开刀。
……
我没有说话,只是吃完了饭,让孟寅归去歇息。
“唉,过谦了、过谦了,三公子的琴艺名满天下,本日听来真如天籁入耳,实乃之严三生有幸。”张之严仰天朗笑一番,“与令尊五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侯爷身材一贯可好?”
齐放称是,俄然想起了甚么,“有件事要回主子,隔壁钱园仿佛是易主了,钱员外携家眷回苏北故乡了。”
我夹了筷扬州干丝到孟寅碗里,他诺诺惶恐。现在好多了,之前我第一次给他夹了个狮子头,他立即吓得给我跪了大半天,能够觉得我赐毒药给他呢。
好久,他渐渐向我走来,摘下腰边常戴的那枚镶珊瑚透雕青鸟八仙花玉佩,微哈腰塞到夕颜的手中,淡笑道:“初度见面,算是送给令令媛的见面礼了吧。”
我命人摆上香案,递上净手之物,悠悠便取了一张我为她买的古琴。
嗬!我暗叹一声,大要上天然是指责悠悠这个要求过分,看向原非白,他公然含笑承诺了。
张之严对我虚扶一把,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刚才一番瑶池歌舞,怎忍心打断?”
他素手一扬,弹了一曲时下风行的《眼儿媚》,悠悠的小蛮腰拧开,长袖一挥,舞开了去,樱唇微启唱道:“我有一枝花,斟我些儿酒。唯愿花心似我心,岁岁长相守。满满泛金杯,重把花来嗅。不肯花枝在我旁,付与别人手。”
但是原非白目光波澜不兴,却在唱到“岁岁长相守”时向我瞟来。
我嘿嘿一阵笑,“你们吵嘴啊,有言在先,我捉到谁,今晚谁就陪我共度良宵啊,哈哈!”
齐放乖乖低着头受了我这个毛栗子,脸上清楚带着一丝含笑。
我无语地看看他,又木然地看看原非白。心想你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也会误入别人的园子?如果真是如许,我就把我的头给你。
想起之前他能把握我的一举一动,连我在非珏那边的情诗都能一首不落地抄下来。是了,他一向在非珏那边安插了人手,定是我前一阵同非珏过往甚密,引得他的重视。他是何其聪明的人,天然发明我能够还在人间的动静吧。
悠悠移着莲步引我们来至梨花听雨阁,绿裁厅那边早已有丫头排好两列案几,上面摆上了几碟江南好菜和金华酒,等我们两厢坐定,悠悠便翩翩然地过来向我和原非白各敬了一杯酒。从她看着原非白的眼神,我仿佛看到了明天的花木槿和花斑斓。
我对着窗外喊了一声:“夕颜,爹爹在看账,到别处玩去。”
世人回过神来,心虚地看向我,我心中忿忿不平,口中却淡笑着一一先容。
“天下哄传踏雪公子与花西夫人的情事。永业五年,踏雪公子曾经纳过一妾,生过一子,至今踏雪公子仍然单身,故而各家夫人都想把自家的女儿嫁给踏雪公子。”
不过我还是花了好多乌黑乌黑的银子啊。
如何大家都很欢畅我被原非白恶整?
比及我和孟寅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我伸了个懒腰,“小孟,一起用个饭吧。”
我又一想,但是原非白刚才看我的模样,清楚没有特别的震惊、骇怪,可见他是有备而来。那如何能够,都七八年了,他若要来,早便来了,为何要比及现在呢,是谁给了他这个动静呢?
起来时,金轮微微西斜,暑意渐消,我便信步到我的后花圃一游。一起上,问珠湖的荷花开得正盛,这湖的名字还是段月容取的,定要将我和他的名字加在此中,我觉得其心可诛也,不过也就一个名字,我也就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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