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页/共4页]

老孟愣了愣，答复道：“好。你等等，我去取件皮袄。”他说完，回身进了里屋。

混乱中，一根枪管对准了李春秋，乱哄哄的躁动顿时安静下来。李春秋昂首一看，是方才那位军官，他用枪口戳了戳李春秋的胸口：“还反了你！”

军官瞋目圆睁，死死盯着李春秋。

猜到他要提后备厢的事，李春秋打断排长，诘问道：“你认不熟谙丁科长？”

军官接过证件，高低打量了一下李春秋，接着问道：“市公安局的，如何不穿礼服？”

“那你不该该提早减速吗？这么大的一个哨卡，你看不见――你会开车吗？”军官对这个答复明显并不对劲。

是哈尔滨军管会催促匪贼、汉奸、百姓党间谍投诚的布告，2243是上面留下的投诚电话。李春秋又看了一眼，没错，年画上记录的就是布告上的投诚电话号码。老孟要投诚共产党！

“跑了？”

“哦，法医啊。这么冷的天儿，去哪儿啊？”

不等李春秋回身，一根乌黑的钢丝俄然从身后朝他脖子套了过来。李春秋只看到老孟缠满纱布的手在面前一晃，他下认识地把小臂一伸，挡住了钢丝。两个不敢发作声响的人，狠恶而无声地扭打在一起。老孟不顾手伤，死死地勒动手里的钢丝。李春秋则不断地用肘部猛击老孟的肋下。固然手上涓滴没有松劲，但老孟的身材在李春秋的击打下，不住地后退。

“能。”

李春秋惊出一身盗汗。他从速摇下车窗，只见一个挎动手枪、满脸青胡楂的年青军官肝火冲冲地走了过来，“啪”地一拍车门：“你这车开得够猛的啊！”

“李春秋，李大夫，咱俩熟谙也快两年了吧？我如何感受这两天赋熟谙你？”

尹秋萍点点头，冲小孙感激地笑了笑。

李春秋把茶杯放在桌上。小屋四下通风，跟内里几近一样冷。老孟尚未清算安妥，李春秋有点儿坐不住。他起家漫步了两圈，又随便地翻了翻桌子上的帐本，偶然中一昂首，见墙上年画底部的白边上，记录着一串似曾了解的数字――2243。

小孙撤出便盆，又帮尹秋萍清算好被子和靠枕，说了句“好好歇息”，便回身朝门外走去。就在她回身的一刹时，尹秋萍猛地用钢笔尖挑破本身的左腕动脉，然后缓慢地把左手塞进了被子上面。

“去，把车钥匙拔下来，翻开后备厢。”军官号令道。

“是啊。”李春秋很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老孟一时无语，他翻开茶叶罐，在一个杯子里放了些茶叶，走到炉边提起水壶，沏了一杯热茶递给李春秋，随口问道：“你来，就是奉告我这个事儿的？”

丁战国站在雪地里，把大衣和帽子都紧了紧。固然挡下了枪口，但李春秋的火气明显还没有全消。

“哦。”李春秋神采如常地问道，“那你不回局里，去宾县干甚么？”

“会。不过是第一次开这辆车，略微有些不太熟谙。”

没等李春秋答话，一个尖兵抱着登记册跑过来，边还礼边汇报：“陈述排长，查过了，这辆车不是公安局的。”

“你刚才用枪口指着我，那我问你，你的兵器是谁给的？”见军官无言以对，李春秋说得更来劲了，“是群众给的。群众给你兵器，是让你把枪口对准本身的同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