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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悲莫悲兮[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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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

氛围更浓。

王羲之笑道:“阿叔极是喜酒,在坐之人亦大多喜酒。酒酝而成香,若深埋于土,何人又知雅?且随我来!”

他这一哭,当即引得哀声一片,这些北地世家大多都是朱门深森,在北地经得贾后与八王之乱,再逢永嘉蒙尘。对那一落千丈,滑破而下的神州,都深深自悲于心。居其位矣,则思其政矣,身负诗书,却不知启事也,何不悲焉?

王导与郗鉴低头细品,一个按纸倾身,一个扶须而笑。仍旧是书承钟繇,行行小楷颇见词讼之功,偏又墨色深沉、浑圆如一。最为可贵之处,是他才九岁,便能有如此腕力,假以光阴岂可了得。

这便是拜师了!北地卫氏,这便低头了!王导暗舒一口气,举杯再邀,北地世家面面睽睽,虽是起杯有急有缓,但终是一一皆从。

刘浓道:“嗯,我也叫虎头。八岁。”

此时,侍从抬案而至,他回身面向卫夫人,似想起甚么,再次回身向着刘浓道:“莫辞!”

刘浓顿首,这便是西蛮校尉!胸中有豪情滋长,此时于今后无益,可进不成退,按案而起,纵声道:“刘浓虽幼,身份渺微,亦愿身修诗书,倾家而蓄武曲,以待王召!”

刘浓双手按膝,被他看得实在无趣,渐渐抬目,与其一对。他不避,反而踏前一步,笑道:“可否请我饮一盅?”

刘浓道:“固所愿尔,不敢请也!”

“诸位!!!”

而王羲之则喜出望外,也不回归阿叔身侧,自行坐在了刘浓身边。看似和顺如绵的倚在卫夫人下首,公开里却伸了食指与中指,朝着刘浓勾了勾。刘浓理也不睬他,心中大汗:你个小屁孩,当我也和你一样么?活像一个偷了蜜小狐狸。

世人起家而饮,酒杯一阵疾疾落落,一个个面红耳赤,更感觉满腔气度藏都藏不住,又似天大地大我独大,山净水秀我幽幽。

王羲之道:“如此佳酿,却作豪饮,糟蹋岂不成惜!”

周顗起了,他捉着酒杯,掷杯而起。踉踉跄跄的窜出矮案,朝北而跪,哀呼:“彼苍矣,何教神州陆沉焉,风景依如昨昔矣,我王安在焉,我友何存焉?江山为何日换焉?”

刘浓向刘訚微微点头,刘訚迈身而出,朝着四方深揖,这才答道:“竹叶青!”

埙声不知响于那边,起时已是茫茫,绕着柳林之稍,荡向碧波渗寒。世人正在慨而以慷,各舒已见,听得这埙声,俱都作鸦雀。

一拜,再拜,三拜。

二品!一语随风,漫漫洋洋。她这一言,虽淡却赏。漫看这只是个二品,要知书分歧诗,有人自小而慧发,偶得佳句亦能传播千古。但书法却分歧,不得日夜纵笔涂水,再行历炼而磨锋,终终几十年隐晦,才得一朝高低纵横。

一语击水,水起三千。

挺身而疾行,奔行潭边,将周伯仁扶起,再环目四扫,眼中有赤火,眼中有精芒,射得世人纷繁垂目而避。

公然,卫夫人把那乌桃案一看,案上鲜明映着浅浅的墨痕,恰是力透纸背。她凝眉若川,眼中亦有幽光欲吐,却仍旧不着风色,淡然道:“腕力甚厚,已领钟师之形,可未具其神。转笔之时,虽竭力而为,终可察迹。若言笔功,当为二品。若言整局,只得三品。可依你年幼,诸般各种,暂定二品。”

周伯仁会起吗?阿谁: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周顗,会在此时哀号吗!

朱焘掷杯,昂声道:“愿附骥尾,愿蓄武曲,愿执锐甲!弃得一身繁华,终将北伐,还我万里乾坤于朗朗!”

刘浓微微一笑,叮咛刘訚再取一壶酒,独自递到案上。朱焘见酒心喜,拔泥便倒,也不要他斟。

酒上八分,乃周礼。酒上七分,为知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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