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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踏雪寻梅[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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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奕坐在他的劈面,眉头一下下乱跳,暗中却用手掐着大腿,极力忍住笑意。

袁耽与桥然对弈,褚裒与朱焘观战,莺雪于一旁培火温酒。乌墨棋盘中,吵嘴子纵横来往,清脆的落子声,敲风碎雪,仿佛一阙天歌。不时且有缓缓风来,缭起世人衣冠与裙角,飘飘若仙。

谢奕赫了一跳,当即,搬住袁耽的肩头,一眼之下更惊,只见袁耽失魂落魄,双眼无神,头冠也不知去处那边,满头乱发染着雪沫,嘴角血丝缠了满脸,状若疯魔。

刘浓捧起茶碗,浅饮一口,看着碧绿的茶汤,脑中却灵光忽闪,一个吵嘴相间的影子陡现即逝,剑眉一凝,搁下茶碗,问道:“彦道,如果此女确处庄中,君当何如?”

刘并州乃海内名流,褚裒初闻震惊,随后神情愈发欣然,概然叹道:“唉,独守空城,一阙胡茄却万军,刘并州多么豪杰了得!焉知,竟落得身亡族消,现在唯余孤女存世,豪杰末路,当如是也……”一顿,看向袁耽:“彦道,无奕所言甚是,此事尚需缓缓图之,切莫操之过急!”

是夜,刘浓与陆舒窈温存缠绵以后,斜斜揽着娇妻香肩,将此事奉告。

谢奕眼睛越眯越细,心中也惊,当即揉了一把小谢安的头,也不睬他,大步追上袁耽。

殊不知,人尚未走近,却恁不地瞧见一只玉手至假山孔洞中盈盈探出,够了一够,未够着。随即,便见那素手柔荑伸开五指,以指尖轻戳花茎,好似欲将最浓的那一朵,戳落。

粉丝履一顿,袁耽双手撑雪,死力的仰着头,复叫:“刘妙光!!!”

少倾,刘浓捏了捏眉心,暗觉一阵阵刺痛,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思路冲散,就面前之事稍作沉吟,心知袁耽对此女用情极深,干脆问道:“彦道,临时不言胡骑。就此事而言,彦道将以何如?若喜此女,莫若聘而娶之?若娶之不得,又当何如?”言罢,深深凝睇袁耽。

北地颠覆十余载,不知多少门阀世家烟消云散,纵使偷生于南,又不知多少屈身为奴!而此,尚不敷以言书,当表者,乃北地流徙之民也……刘浓沉默感喟,手指摸索着茶碗边沿,久久未语。

“彦道,岂可如此也……”

“何人,安敢偷袭于我?!”

“妙,妙光……无,无奕……”

谢奕与褚裒大惊,纷繁安慰。袁耽却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沉默一笑,挺直身子,按膝不语,眼角余光偷偷的掠着室外。

“彦道,彦道,何故如此?”谢奕用力摇摆着袁耽双肩,大声喝道。

“啪!”

“难也,难也……”

“刘妙光,刘妙光……”袁耽双臂愈箍愈紧,好似深怕她就此消逝于面前。

褚裒为人忠诚,捧着茶碗,滋溜溜的吸了一口,瞅了瞅袁耽,复看了看刘浓,咬牙忍笑,沉声道:“瞻箦,此事甚易,仅需命人细核庄中之女,便可解彦道心中迷惑也!”

谢奕与褚裒神情顿变,陈郡袁氏乃上等门阀,而刘妙光现为罪奴,纵使袁耽可为刘妙光注籍,按土断新律,出身明净者可免流奴,赐身百姓。二者,亦若通途云泥。

值此时,四野里皑皑茫雪,在那浑白的假山一侧,突伸半簇野梅,芳红点点,枝影灼灼。恰若点樱于雪,柔滑中透着凛冽傲骨。只是隔得太远,辩之不清。

吴郡桥氏乃棋画双绝,桥然棋力仅在桥游思之下,袁耽亦擅博弈,若论樗薄投五木,天下间罕逢敌手,然此弈非彼弈,未几时便败下阵来,朱焘随即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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