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锋芒毕露[第1页/共3页]
悄悄的月,别于天女之眉,刘浓、袁耽、褚裒、谢奕、小谢安五人对座于月下,苇席铺在假山畔,矮案摆于青丛中,世人就着浑身华月,把盏捉杯,通续经年不见之情怀。当然,刘浓饮茶代酒,而小谢安自食青果,两个腮邦鼓鼓的,不时被世人讽刺,他却安然自如。
“速走,速走,切莫滞留。”
小谢安眉色放缓,抖了抖袖子,慢条斯理的回礼道:“五木君何需多礼,既为至好老友,谢安该当为君绸缪。”
婢女浑身一颤,低首敛眉,改口道:“小娘子,威武。”
“未至……”袁女正跳下车来,眯着眸子,摆布一瞅,恁不地瞥见微湿草地中的车轮印,但见轮印庞杂,明显曾有很多牛车停顿于此!心中顿时怒了,抓着裙摆,噌噌噌,踩着小木蹬踏上车辕,双手叉腰,放眼一看,只见青柳幽幽,茫絮飞飞,几曾得见心中人。微酸与委曲层层袭来,眸子眨了两下,却无眼泪可流,抹了抹眼角,娇声喝道:“终将一日,定将汝抓住,拔羽,却首!”想了一想,狠狠的补道:“断足!!”
袁耽却蓦地回过神来,眼睛豁然一亮,搓了搓手,涩然笑道:“瞻箦,瞻箦……”
“妙哉!!”世人大赞。
刘浓将将挑开帘,即见其满头大汗,奇道:“彦道,何事如此惶恐?”
“妙光,妙光……”袁耽眼亮如星,搓动手便向车尾走,浑然忘怀方才焦心之事。
袁耽一怔,神情难堪。
闻言,小谢安正了正小青冠,扫了扫小月袍,朝着天上冷月一揖,对着身周世人团团一揖,继而,按膝而起,度步至正中,左手负于背后,右手挽于胸前,目光如星辉,缓缓扫过在坐诸君,慢声道:“此事之所难,难在有三。其一者,乃为刘……刘小娘子之身,可否有人左证?其二者,中山刘氏乃上士门楣,按昔年晋律,若失牒谱,当以五户上士联名左证,方可经大司徒府酌之以情,复入庭议。而此,即出其三,斯人已作古,若行旧事复提,恐为人诘难!”
车至桥畔嘎但是止。
刘浓知意,浅笑道:“已随刘浓而至,彦道莫急。”
褚裒瞥了一眼魂不附体的袁耽,嘴角窃窃一笑,用心把盏重重的一顿,正然道:“彦道,此时髦不为功成之际矣,若欲替刘并州正名,难,难难难。”说着,凝着眉头,好似在想有多难。
“然也。”刘浓浅笑,谛视挪步走向车尾的袁耽。
“无,无奕……”袁耽蓦地回神,一把拉住摇摇欲坠的谢奕,神情涩然,欲言又止。转眼之时,却见帘闭人退。
褚裒见事已有端倪,心中豁然一轻,嘴上却用心冷声道:“诸君切莫粗心,另有其三……”
“谢安亦思美鹤……”小谢安眼若深海,定定的看着刘浓,在其心中,自幼即以刘浓为表率,动静举止与刘浓近乎分歧。现在,看着刘浓伸出的手,面上一红,将袍一缭,跃下车来,负手于背后,笑道:“五木君神光合离,时而搔首,倏而暗笑。其暗笑当为思美,其搔首,却已忘矣。美鹤,此乃君幼时之言,情难自主,情起,而一往情深。然否?”
“啪!”袁耽猛地一拍大腿,颤抖着嘴唇,看向刘浓,继而,深深一揖:“瞻箦,多谢!”
与此同时,斜劈面的窗中影,微微一闪……(未完待续。)
“彦道,何,何故也?”刘浓诧异。
袁耽酒意上脸,敞着胸怀,把着青铜盏,眼角余光却不时瞟向篱笆墙中的小楼,月色如水,拂得灯光清缓,恍忽得见,有温婉妖娆的身子剪影于窗纸中。
“才子即于面前,彦道何急也。”褚裒与袁耽一左一右的将谢奕拉稳,瞅了一眼锦帘,挑着眉,打趣道:“彦道如果急于见美,为何未往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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