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敌意[第1页/共3页]
我不由道:“还请温媪放心,方才的事,我只当是表姊一时表情不好,不会放在心上的。只是,温媪说表姊会如许待我,是事出有因,不知是何因果,但是表姊和我姨母之间有甚么曲解吗?”
谁在唤我?
后母难为,原配的后代鲜有和后母相处的好的。但我姨母并不是那种气度狭小、刻薄寡恩,苛待原配妾室所出后代之人。这两个月来,我冷眼旁观,姨母主持卫府中馈,对卫畴的统统后代,均是一视同仁,待之甚是亲厚。
卫华冷冷一笑,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嫌恶,“当时不提,不过是有旁人在侧,给你两分薄面,免得又被你姨母告到父亲面前,说我以大欺小,欺负她的外甥女。”
我微微一怔,赶快上前几步,屈膝施礼道:“卫表姊!”
“这是我弟弟的宅院,你一个深闺女子,竟然跑到外男的院子里送点心,真是好不知羞!”
可为甚么,独独这位卫华姊姊对她竟有如此深的敌意?
“你喊我甚么?你是我哪门子的表妹?凭你――也配?”
听了我的来意,卫华脸上怒意更盛。
不知是否是这个原因,她在卫府中深居简出,自我到卫府以后,统共只见过她两次。不想这一大早竟会在卫恒的院子里看到她。
“如何,你如果气不过,就去跟你姨母告状去啊?”卫华勾起唇角轻视隧道。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恼我便罢了,为何要如许说卫恒的义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我亦是一条性命,莫非就不配得卫恒相救,活在这世上吗?
那应当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才不过是个两岁大的小女娃儿,正在牙牙学语,那里晓得当时产生了甚么。便是厥后长大些了,因父亲不喜卫畴,便只晓得姨母守寡后被卫畴强行纳了去,有失名节。
我自幼被父母兄嫂捧为掌上明珠,何曾受过这等挖苦,不由辩驳道:“依礼法而言,继母亦是母亲,名份上你我自是中表之亲,如果姊姊不肯认我这个表妹,那为何两个月前初与姊姊相见时,姊姊不提?”
前两次见到这位卫华表姊时,她虽待我极是冷酷,但也不像现在如许,竟连这一声“表姊”都不准我喊。
我忙扶起她道:“温媪快快请起,您是三公子的乳母,便亦是我的长辈。”
卫华怒道:“晓得我为何这般讨厌于你?你是那杜氏的外甥女就够让人讨厌的了。更让人着恼的是,卫恒竟然还救了你?他救哪只阿猫阿狗不好,如何偏把你给救了!”
她持续咄咄逼人,“你姨母杜氏不过是我父亲扶正的妾室,又非我的生母,真不知你哪来的脸和我沾亲带故?”
她是卫畴的长女卫华,亦是卫恒一母同胞的远亲姐姐,长他两岁,前后许了两次人家,对方却都在订婚后一病而亡,害她做了两次望门寡。
“三公子不在府中。”温媪叹了口气,“昨夜,他们姐弟吵了一架,本日一早,天还没亮,三公子就出府到虎帐里去了,说是今后半个月都住在虎帐里。”
一其中年妇人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朝我施了一礼道:“老婢温媪,乃是三公子的乳母,见过甄女公子。”
母亲曾偷偷奉告过我,说姨母是不迫不得已,为了救宛城全城的百姓,如果她不从,卫畴便会是以屠城。但我再细问下去,母亲便甚么也不肯说了。
她是我拯救仇人的胞姐,但是她说出的每一句话却如一枝利箭普通,冰冷地射入我心上,扎出一个又一个血洞来。
“趁着本日再无旁人,我无妨把话跟你说清楚了,我见着你就感觉碍眼堵心,今后见到我,识相的就本身避开,别再到我跟前来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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