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劝说[第1页/共3页]
我笑看她一眼,采绿立即乖乖道:“婢子再也想不到,尹寺人竟然如许胆小。”
采绿这才省过来,呐呐道:“夫人您别活力,都是婢子不好,一时嘴快,不该将这些无稽之谈说给夫人晓得。”
边上回过神来的伙夫痛斥道:“你是何人?竟敢救下丞相命令要焚毁的东西?”
直到采蓝在一边嚷道:“灭了、灭了, 火已经全灭了,夫人您快停手,让奴婢瞧瞧您手上伤着没有?”
第二日,仓公便死于天牢当中。卫畴念在仓公和他乃是同亲的份上,许我替仓公收敛,将他棺木送回故里谯县安葬。
“这些药方皆是死物,若无高超医者临证相判,无甚大用,阿洛既然故意,那便替你那恩公存着好了。”
当日因急着去救仓公记取医稿的那袋苇叶,我将手探到火里,除了小指外,右手其他四指皆被烧得起了一圈水泡,养了这几天,已好的差未几了。
我刚感觉好过了些,又感觉指尖似传来些不一样的触感,热热的,还带着一丝濡湿,像是被猫儿舔舐普通,有些痒痒的。
尹平摸了摸鼻子,走了。
我却得空理睬, 抢过她手中的提盒朝那尚燃着的布袋一下又一下狠命地拍打, 想要快些将火弄灭。
那苇叶本就是易燃之物, 眨眼之间,便已稀有片苇叶被火舌淹没了大半。
“夫人安好,中郎将心上挂念着夫人。一传闻夫人病了,也不顾粮草还未征收结束,将余下的事安排安妥,连夜便往邺城赶,不眠不休,只花了两天工夫,便快马加鞭的返来了。”
尹平将他一向拿在手中的玉瓶交给采蓝,“这还是上一回中郎将弄伤了夫人的手,特地遍寻良医,用白獭髓、玉屑和虎魄屑调和在一起制成的药膏,涂上后可不留任何疤痕,令肌肤光亮如初。或许夫人不奇怪这药膏,但老是我家中郎将一片情意,还请夫人记取迟早各涂一次。”
我忙欠身道:“儿妇不敢,儿妇只是推已及人。若非有仓公这等良医替子恒医治,儿妇只怕……便有中年丧夫之厄。如果他日,丞相爱重之人亦得了甚么疾患,却苦无良医可救,到当时,岂不悔之晚矣!”
卫畴冷冷一笑,“这世上又不是只要他仓公一个良医?孤王此生还从未曾悔怨过。”
我放缓了腔调,“我方才救下的乃是医圣积年来所记下的医案药方,可活人无数,倘若就这么将它毁了,不知会误了多少人的性命。你放心,我既然敢救出它来,便自会去处丞相禀明原委,定不会连累到你身上。”
我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掌中抽返来,欠身道:“多谢将军体贴,已好的差未几了。只是因妾伤了手,那张焦尾琴至今还未开端补葺,怕是要晚几天,还请将军勿怪。”
此时我眼中只看获得那一布袋苇叶,那里还顾获得其他。见幸而大半苇叶都被救了下来,正要将它们细心收拢好, 俄然一只粗黑大手拦了过来。
采绿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婢子晓得不该多嘴,可看中郎将诚恳实意地想对夫人好,夫人却老是如许待他不冷不热的,婢子感觉中郎将……有些不幸。”
可惜我想不起来,我能记起的,满是那些在我心上钉出血来的惨痛旧事,而这些悲伤痛苦又全同卫恒有关。
采蓝惊呼着扑了过来,“夫人, 您的手!”
卫畴说完,便挥手命我退下。
采蓝在一边不乐意道:“这个尹平,他劝中郎将喝药,为何还要把我们夫人也编派出去?这舌头也太毒了。”
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仓公毕生心血在我面前毁于一旦。灶台边虽有盛水的陶罐, 我又怕水泼上去, 会污了苇叶上的墨迹。
本来是早就不疼了的,可被他这么一握,我又感觉指尖有些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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