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允诺[第3页/共3页]

他到底还是承诺了我这约法三章。

若非他本身将这个把柄送到我手上，我又怎敢跟他约法三章，最多不过以死相胁，不准他婚后碰我罢了。

我只得朝车壁处挪让，忍不住调侃道：“不过这么短短一段路，将军亦要如女子普通，躲在这车里吗？”

想不到贰心中对此怨念颇深，逮到机遇便要借机刺我两句。怕是他现在肠子早悔青了，不该送了一个天大的把柄到我手上。

我微微一笑，也朝他暴露相逢后的第一个笑容，“固然将军允了妾身所请，但为了放心起见，还请将军将允我的这三件事，亲笔写于羊皮纸上，也好异日做个见证。”

我推开半扇车窗，佯作观景，并不想理他。

“夫人这是何意？”

迟延了这很多时候，我同他到底是共饮了这一杯合卺酒。

卫恒的端倪重又伸展开，好整以暇道：“这等内帷之事，还请夫人替卫某留几分颜面，你知我知便可，便不消白纸黑字的写于纸上了罢。”

我说完，从柜中找出一张毡毯铺到喜案边上，再走到床尾，去取另一床锦被。

他说罢，抱起他那床锦被，走到毡毯处躺好，道了句，“夫人尽管放心高卧，好生安息，明日一早，你我还要去给父亲问安。”

半晌后，便传来他轻微的鼾声，想是已然熟睡。

他到底不甘受我勒迫，立时便将我方才所言回敬了返来。

卫恒的五官中郎将府和丞相府相距并不甚远，乘马车不过一刻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