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被抓[第1页/共3页]
若我嫁了卫恒,固然不会在新婚之夜就被他毒死,可等着我的,始终是一条死路,连同我的孩子们。
“阿洛,你别怪我老是提起他,我可不是那些不识情爱滋味的小丫头。你也晓得,当年我同你哥哥的婚事一波三折,姑氏执意不肯允婚,我为此受气倒也罢了,扳连我父亲也为此而受辱,从小到大,我就没见他跟谁低过甚……”
“对不起,子文,我骗了你。我只是想借你之手能逃出卫府,从未想过和你私定鸳盟。本日一别,望君保重!”
“更何况,我向来就偶然于他,只把他当弟弟对待。”
“子文,他并不甘心同我避世而居,隐姓埋名一辈子。他是想比及木已成舟再重返卫府,只是……”
以是,我不能嫁他,千万不能嫁他。
我先寻到一处极埋没的地点,仍不放心,又脱下外袍挂在树枝大将本身挡严实了,才敢蹲下解手。
但是这一次,重新来过,我不会再重蹈复辙,再让本身落到那般惨痛结局。
再沿汉江逆流而下,约莫需行上三日,便会到襄阳,到了襄阳,离武陵便相距不远。
诚如嫂嫂所言,情之一字,既已沾上,等闲摆脱不得,若非如此,前一世,我也不会最后还是嫁了卫恒,皆因心中那一点爱欲始终未曾燃烧。
“那卫恒呢,你当年那么心悦他?”嫂嫂又旧事重提。
那种逼真入骨的心碎、惊骇、绝望……毫不是一个恶梦就能让人感同身受的,那些绝望和痛苦,皆是我宿世切身所历。
昨早晨岸后,我们明显将那竹筏也拖到岸上,系在那株槐树下,为何现在倒是空空如也,踪迹全无?
身为女子,在内行路,饮食粗粝、餐风饮露倒也罢了,就数这等换衣之事最为不便,只得这般草草对于,于我这等自幼娇生惯养的大师闺秀而言,直如上刑普通羞窘。
清算好衣衫,我快步行到江边,掬起一捧江水,缓缓净手,俄然感觉有些不对。
我抬起双手,举目细看,当日在卫恒剑下所受之伤已然完整病愈,再看不出丁点陈迹。而在宿世,我这一双手则是重伤难愈,就此废了。
身后俄然传来橐橐的脚步声,一道淡淡的人影闪现在山洞里。
……另有那三个小小的孩童尸身……
说到这里,嫂嫂俄然又长叹了一声,“只是这情之一字,一旦沾上,便跟染上沉痾,食了香花,哪那么轻易一下子说好就好,说断就断。阿谁时候,我恨你兄长恨的要死,都斩不竭对他的爱念,自他去后,我这病怕是再也……”
嫂嫂深吸一口气,“我当时真是恨极了你哥哥,光说要娶我,却连他本身母亲那一关都过不了,要我受这很多委曲。我当时真是不想要他了,给他写了三谢断比武书,把他送我的东西全还了给他。”
言毕,我重行背起行囊,嫂嫂背起甜睡的岩弟,我们给了那渔人五百钱,换得一只竹筏并一袋麦饼,连夜沿漳水逆流而下,再入沮水,天明时分,竹筏已入汉江。
我帮着嫂嫂将卫玟抬到粗陋的竹榻之上,替他盖上薄被,将早就写好的一枚竹简塞到他怀里,轻声道:
莫非……
先前在卫府,因说话不便,我只同嫂嫂说了分开卫府的各种安排,并未细说我同卫玟之间的各种,只说等我们一出了卫府,便寻个机遇弃他而去。
若非他们是我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是我的孩子,我怎会这般肝肠寸断?
我含笑道了一个“好”字,将头靠在嫂嫂的肩膀上悄悄蹭了蹭。
……团扇后我害羞带盼的脸……
那天傍晚,因为妄图赶路,我们找不到借宿的人家,幸而在岸边一处山下找了处山洞,勉强能够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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