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宿[第2页/共3页]

“嗯。”苏行之应了一声，紧紧闭上眼睛，迫使本身沉着下来。

他见过美人无数，却也始终只是远远赏识，或画于画中，从未有过半份旖念，现在赶上了白晔，也不知怎得，总想与他靠近。

待她走后，白晔将屋子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屋内撤除一张床铺一个矮几以及床尾处的一把矮凳，便再没其他安排，那女子说是家兄的住处，却不见任何有人住过的陈迹。

站在一旁的柴姬见到如此景象，轻笑一声，说道：“二位的豪情可真好！”

他的虽声音不大，却在这空旷的山谷中回荡了好一会才消逝，让人不寒而栗。

“好的！”柴姬说完，将手中的油灯放在床头的矮几上，扭头出了房间，替两人将门口的帘子放下。

“嗯。”苏行之拿起竹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白晔。

全部屋子顿时堕入了暗中，四周沉寂无声，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

香炉外型非常奇特，不似平常香炉模样，周身雕满斑纹，细看那纹理，越看越像枯骨，当真诡异至极。

苏行之点了点头：“这一起驰驱，还真没顾得上填肚子。”

“你可看够了？”白晔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声音虽不大，但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楚。

苏行之这才看清女子的样貌，她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一身素色衣袍，乌黑的秀发简朴地用发簪盘起，眉眼弯弯，肤白唇红，边幅虽算不上绝色，但也温婉清秀。

白晔天然晓得他甚么企图，因而微微点头，拿起筷子，从面前菜碟中夹起一颗菜叶，递到苏行之碗中，说道：“吃吧。”

“本来如此。”苏行之顿了顿，“女人一人住在这山中，可惊骇？”

这让贰心中非常不解，他并没有龙阳之好，也对娈童毫无兴趣，可为何……那种感受实在是说不上来，令贰心中黏黏腻腻，非常不利落。

柴姬稍稍一顿，从门缝中打量着苏行之，见他墨客打扮，面庞清隽，态度诚心，又向他身后望去，便见一名白衣少年骑在马背上，垂着视线，因为光芒暗淡，看不清少年的长相。

“呵呵，那二位快用餐吧！”柴姬笑道。

苏行之迷惑地看向他，问道：“如何了？”

“公子但是要进京赶考？”柴姬又问。

想必日子过得确切贫寒，苏行之心道，正欲拿起桌上的茶杯喝口茶，却被白晔一把拉住。

柴姬看了看窗外，淡淡道：“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赶上几个像公子一样进京赶考的学子，来此借宿。”且每年这个时候，也是她大歉收之时，总能带上几个年青男人的精魄，去贡献娘娘。

见他说得不容回绝，苏行之也就勉为其难将他那份一并处理了。

“女人，恕小生打搅了！”苏行之双手抱拳，含笑道：“我等赶了一天路，路经此地，见天气已晚，这山中又无落脚之处，便想在女人这借宿一宿，不知方不便利？”

“嗯。”白晔被他一句话打断思路，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窄床，顿了顿，说道：“你睡里头。”

这一行动相称敏捷，柴姬并未捕获到，只觉一阵冷风拂过，周身一凛，赶紧将门合上。

“茶水有题目。”白晔并未几说，夺过苏行之手中的茶杯，将两杯茶水一并倒回茶壶中。

来到桌前，见两人面前的茶杯已空，眼中闪了闪，顺手将茶杯收到一旁，将托盘中的几叠小菜放到桌上，又将两碗清粥端到苏行之与白晔面前，摆上竹筷。

填饱肚子，苏行之顿时浑身镇静，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抬头喝了几大口，随即叹道：“有酒有菜，人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