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宿[第1页/共3页]

他见过美人无数，却也始终只是远远赏识，或画于画中，从未有过半份旖念，现在赶上了白晔，也不知怎得，总想与他靠近。

“公子但是要进京赶考？”柴姬又问。

来到桌前，见两人面前的茶杯已空，眼中闪了闪，顺手将茶杯收到一旁，将托盘中的几叠小菜放到桌上，又将两碗清粥端到苏行之与白晔面前，摆上竹筷。

“呃……”苏行之大窘，像只吃惊了的小兽，仓猝翻过身去，心跳更是没了章法，他如何也没想到白晔竟会发觉到。

苏行之这才看清女子的样貌，她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一身素色衣袍，乌黑的秀发简朴地用发簪盘起，眉眼弯弯，肤白唇红，边幅虽算不上绝色，但也温婉清秀。

苏行之但笑不语，看向白晔，见他还是神情冷酷，好吗？实在并不好，这小子连碰都不让他碰下。

这让贰心中非常不解，他并没有龙阳之好，也对娈童毫无兴趣，可为何……那种感受实在是说不上来，令贰心中黏黏腻腻，非常不利落。

“怎会嫌弃，女人情愿收留已是万分感激了。”苏行之客气了一句，让白晔先坐下，本身将背上的背篓卸下，安排在一旁，继而在白晔身边坐了下来。

“二位，随便坐，小女家中粗陋，还望别嫌弃！”柴姬非常殷勤地将他们引到桌边。

“嗯。”苏行之拿起竹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白晔。

站在一旁的柴姬见到如此景象，轻笑一声，说道：“二位的豪情可真好！”

待柴姬清算结束，提着一盏油灯，将两人领到了最西边的屋子：“委曲二位了，这本是家兄的住处，你们今晚便在此姑息一晚吧！”

等她走后，苏行之环顾四周，这三间屋子是联通着的，只用两块粗麻布稍稍隔断，屋子虽是粗陋了些，倒也拾捯的整齐，这间屋内除了这一桌四椅，就剩门边的几把锄头和两个竹筐。

“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你可看够了？”白晔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声音虽不大，但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楚。

香炉外型非常奇特，不似平常香炉模样，周身雕满斑纹，细看那纹理，越看越像枯骨，当真诡异至极。

苏行之垂垂适应了暗中，却无一点睡意，谨慎翼翼地侧过身，借着窗子里透出去的频频月光，悄悄看着身边的白晔。

“有劳女人了！”

柴姬稍稍一顿，从门缝中打量着苏行之，见他墨客打扮，面庞清隽，态度诚心，又向他身后望去，便见一名白衣少年骑在马背上，垂着视线，因为光芒暗淡，看不清少年的长相。

两人看上去皆是文质彬彬，人畜有害，柴姬嘴角敏捷扬了一下，回道：“便方便利，二位请进！”说完便将门拉开。

想必日子过得确切贫寒，苏行之心道，正欲拿起桌上的茶杯喝口茶，却被白晔一把拉住。

“那就有劳了！”

柴姬看了看窗外，淡淡道：“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赶上几个像公子一样进京赶考的学子，来此借宿。”且每年这个时候，也是她大歉收之时，总能带上几个年青男人的精魄，去贡献娘娘。

“女人，恕小生打搅了！”苏行之双手抱拳，含笑道：“我等赶了一天路，路经此地，见天气已晚，这山中又无落脚之处，便想在女人这借宿一宿，不知方不便利？”

“咚咚咚”苏行之叩响了木门，喊道：“可有人在家？”

此时，白晔却展开了双眼，眼眸闪着淡淡金光，看着窗外望不到边沿的黑夜。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苏行之均匀的呼吸声，与此同时，屋别传来一阵纤细的异响。

说完，冷静将外套和布靴脱下，解下发髻，翻身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