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页/共5页]
本来奥妙观的上一任道长,是个半路修道之人,唤作“偶然道人”,他年青时叫付大贵,曾是唐末农夫叛逆兵中的一个知名小卒,跟从黄巢叛逆。
四年后,黄巢兵败狼虎谷,手底下的军队也跟着溃败,兵士们四周奔逃。付大贵见局势已去,也从速逃窜了。他身上本来就没甚么贵重之物,只带着那幅残画和在长安城里搜刮来的一点金银金饰,慌不择路地往南边逃去。一起上夜住晓行,饥餐渴饮,假装逃荒的百姓,展转逃到了AH境内,或许是机遇偶合,最后在亳州停下来。
十年寒窗宅中坐,全为科举蹉跎。
这第一首诗,说的是自古大多数文人墨客,多为功名利禄忙繁忙碌。所谋的不过身登庙堂,高官厚禄;所图的不过雕梁画栋,锦衣玉食;所望的不过妻妾成群,子孙富强;就连夜里睡觉做的梦,也都是金榜落款,东风对劲,恨不得坐上高头大马,前呼后拥,一日看尽似锦繁花。
踏尽千山雪,历经魔道劫。
听到前面,有人问青云子:“敢问道长,这位真人的尘名和道号如何称呼?我等世人都对真人敬慕不已。”
付大贵当时刚好就站在他们中间,把那幅画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与其别人分歧,他少年时曾跟从一个游方羽士学过一阵子修道,略晓得些修行的事情,以是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就大抵猜到是有关修道的了。世人说话的到时候他并不出声,而是在一边悄悄地看着,比及大师都走远的时候,他用心慢下来,仓猝跑归去,从火堆里把那幅画抢了出来,何如火势太大,画已被烧掉大半,只剩下阿谁坐在凤凰上的人像和上面的题画诗。付大贵把画奥妙藏在身上,带了归去,四周无人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他本来觉得这画上藏着甚么修道的奥妙,但翻来覆去看了好久,也看不出此中有甚么玄机,只好把画收起来,藏在身边,筹算今后再细细研讨。
功名本为身外物,何如无人觉悟。
“昔日肮脏不敷夸,
青云子这么一讲,足足讲了半个多月,方才把他师父的故事讲完。道人们都听得非常入迷,似有所悟,对画上之人更是敬若祖师。
去考科举的人,非论怀着何种目标,都必必要走十年寒窗之路,只不过这条路不是想走就能走得通的。十年寒窗下来,能真正学成的人已经未几;能考上的,只占一小部分;考出来了,能爬上高位的,那更是寥寥可数。世上的门路有千万条,此路不通走他路,何如许多酸腐文人的眼睛里独独只能瞥见一条路:官路。仿佛除了当官,就不能做其他事,做其他事情只会欺侮了肚子里的学问一样。本来这也无可厚非,正所谓人各有志,并无凹凸贵贱之分。何如官路弯弯,险要非常,比那蜀道都不知要难上多少倍。无数读书人都抢先恐后地往这条道上挤,最后青丝熬成了白发,玉面变作了枯容,仍然不知功名利禄实属虚幻,到头来平生碌碌有为,一事无成,就像那竹篮打水,最后还是一场空,落得个虚度工夫,愁闷而终。
青云子见了那幅画,对画上的人叫了声“师父”,立马跪下,对着画行了礼。
一日,有个家主子一处府中跑出来,身上携着一幅画想要逃出城,恰好被街上的兵士们擒住,夺了那幅画,展开一看,只见那幅画非常奇特:上面画着一个墨客模样的人,端坐在一只庞大的凤凰之上,右手握着一卷书,偏着脑袋看着底下。上面站着十来小我,都仰着头,心胸景仰地看着阿谁墨客坐着凤凰,腾云驾雾,望着茫茫彼苍飞去。画上还题了一首诗,就是开篇的第二首,不过并无落款,不题何人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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