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因缘[第3页/共4页]

“刚才主持对鄙人所讲的人缘，已经很了然，只是虽说是人缘，主持如何会晓得我心中有烦恼，并且推测我本日会来这里，莫非主持能够未卜先知？”

第二日上午，柳元章正在办公，衙役陈述说内里来了个小和尚，自称是福音寺来的，柳元章从速将小和尚请出去，本来真是昨日带路的阿谁小和尚。

小和尚道：“主持修行已到，得道而去，居士不必悲伤。”

“他日再上山向主持就教。”

柳元章听了，这才稍稍缓过神来，但内心还是有些伤感。小和尚把一封信交给柳元章，然后道：“主持要对居士说的话，都在这封信里。主持还说，居士与佛有缘，他日定会相见。”

柳元章道：“对于这上联，我是同意的，我们这些身处俗世的人，确切是烦恼缠身。即使气度豁达，再想得开，也免不了为一些事而感到烦恼，可下联说的，我就有迷惑了。”

圆觉道：“居士感觉那里不对？”

圆觉笑着站起来，道：“可否了悟，全在你本身，这就是所谓的度己了。”

圆觉道：“居士请坐下用茶。”

小和尚道：“圆觉主持昨夜已圆寂，命我将这封信交给居士。”

柳元章听了，固然还是模糊担忧，但圆觉的这番话让他放心了很多，便道：“多谢主持开导。”

圆觉道：“是兴是亡，老衲不敢妄自猜想，也只是根据史乘来谈谈当代罢了。”

圆觉看了看柳毅写的那四个字，然后道：“居士对令公子写的这几个字如何看？”

圆觉道：“这统统都是他的劫数，射中所带，今后会是甚么样，还要看他本身的造化。”

柳元章听完圆觉这一席话，细细回味了很久，然后道：“主持所言，我大抵明白，主持的意义是说世人的烦恼都是自寻的，佛固然有度化之心，何如世人沉沦人间，故而烦恼。”

圆觉没有持续说下去，柳元章听完，幡然觉悟，当即站起来见礼道：“我明白了，主持。”

且说柳元章随圆觉进了禅室，那禅室的安插非常简朴，唯有一桌、二椅、一香炉、一蒲团罢了。桌子正对着门，上置一香炉，檀香的青烟自香炉中缓缓升起，一开端只是直直一根青烟，升到上空后，悄悄一扭，如同碰到甚么东西似的，全都平摊开来，向四周伸展分散。房间里满盈着一股幽幽的檀香，令民气脾皆净。桌子中间的墙上贴着一副春联，用楷誊写着：

圆觉道：“柳居士心中有迷惑，能够直言不讳，实属难能宝贵，何况刚才已经申明是参议禅理，既然是参议，就该无所顾忌，如果顾虑太多而不敢言，那就失了参议的意义，以是居士不必过虑。”圆觉捻了一会儿珠子，接着道，“居士方才所说的迷惑，实在恰好能够用老衲刚才所说的人缘来解答。”

小和尚说完就走了。柳元章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回过神来，从速拆开那封信看，毕竟信上说了甚么，请听下回分化。

柳元章与圆觉坐下，寺内和尚送来茶，就退下了。

圆觉手里捻着佛珠，见柳元章正扭着头看中间的春联，道：“居士一向看这幅春联，可有甚么心得？”

经圆觉这么一说，柳元章才俄然想起来，从速从身上拿出那叠好的四个字，递给圆觉，同时心中感到奇特：“他如何晓得那四个字就在我身上，莫非真的是得了道的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