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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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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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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有民家,姑妇皆寡。姑中年不能自洁,村恶棍几次就之。妇不善其行,阴于流派墙垣阻拒之。姑惭,借端出妇;妇不去,很有勃谿,姑益恚,反相诬告诸官。官问奸夫姓名,媪曰:“夜来宵去,实不知其阿谁,鞫妇自知。”因唤妇。妇果知之,而以奸情归媪,苦相抵。拘恶棍至,又哗辨:“两无所私,彼姑妇不相能,故妄言相诽谤耳。”官曰:“一村百人何独诬汝?”重笞之。恶棍叩乞免责,自认与妇通。械妇,妇终不承。逐去之。妇忿告宪院,仍如前,久不决。

沂人王生,少孤,自为族。家贫寒;然风标修洁,洒然裙履少年也。财主兰氏,见而悦之,妻以女,许为起屋治产。娶未几而翁死。妻兄弟鄙不齿数,妇尤骄倨,常佣奴其夫;自享馐馔,生至则脱粟瓢饮,折稀为匕置其前。王悉哑忍之。年十九往应童试被黜。自郡中归,妇适不在室,釜中烹羊臛熟,就啖之。妇入不语,移釜去。生大惭,抵箸地上,曰:“所遭如此,不如死!”妇恚,问死期,即授索为自经之具。生忿投羹碗败妇颡。

异史氏曰:“象先学问赅博,海岱清士。子早贵,身仅以文学终,此佛家所谓福业未修者耶?弟亦名流。生有隐疾,数月始一动;动时急起,不顾来宾,自外呼而入,因而婢媪尽避;适及门复痿,则不入室而反。兄弟皆怪杰也。”

时淄邑孙进士柳命令临晋,推折狱才,遂下其案于临晋。人犯到,公略讯一过,寄监讫,便命隶人备砖石刀锥,质理听用。共疑曰:“酷刑自有桎梏,何将以非刑折狱耶?”不解其意,姑备之。明日升堂,问知诸具已备,命悉置堂上。乃唤犯者,又一一略鞫之。乃谓姑妇:“此事亦不必甚求清析。淫妇虽不决,而奸夫则确。汝家本清门,不过一时为匪人所诱,罪全在某。堂上刀石具在,可自取击杀之。”姑妇趑趄,恐相逢赔偿,公曰:“无虑,有我在。”因而媪妇并起,掇石交投。妇衔恨已久,两手举巨石,恨不即立毙之,媪惟以小石击臀腿罢了。又命用刀。妇把刀贯胸膺,媪犹逡巡未下。公止之曰:“淫妇我知之矣。”命执媪严梏之,遂得其情。笞恶棍三十,其案始结。

附记:公一日遣役催租,租户他出,妇应之。投不得贿,拘妇至。公怒曰:“男人自有归时,何得扰人家室!”遂笞役,遣妇去。乃命匠多备手械,以备敲比。明日合邑歌颂公仁。欠赋者闻之,皆使妻出应,公尽拘而械之。余尝谓:孙公才非所短,然如得其情,则喜而不暇哀矜矣。

李象先,寿光之闻人也。宿世为某寺执炊僧,无疾而化。魂出栖坊上,下见市上行人,皆有火光出颠上,盖体中阳气也。夜既昏,念坊上不成久居,但诸舍暗黑,不知所之。独一家灯火犹明,飘赴之。及门则身已婴儿。母乳之。见乳惊骇;腹不堪饥,闭目强吮。逾三月余,即不复乳;乳之则惊惧而啼。母以米沈间枣栗哺之,得长成。是为象先。儿时至某寺,见寺僧,皆能呼其名。至老犹畏乳。

房文淑

异史氏曰:“石公为诸生时,恂恂雅饬,意其人翰苑则优,簿书则诎。乃一行作吏,神君之名,噪于河朔。谁谓文章无经济哉!故志之以风有位者。”

太原狱

长山石进士宗玉,为新郑令。适有远客张某经商于外,因病思归,不能骑步,凭禾车一辆,携资五千,两夫挽载以行。至新郑,两夫往市饮食,张守资独卧车中。有某甲过,睨之,见旁无人,夺资去。张不能御,力疾起,遥尾缀之,入一村中;又从之,入一门内。张不敢入,但自短垣窥觇之。甲释所负,回顾见窥者,怒执为贼,缚见石公,因言情状。问张,备述其冤。公以无质实,叱去之。二人下,皆以官无皂白。公置若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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