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名声[第1页/共3页]
卢悠悠一听,方才那点怜悯心顿时一扫而光,“这还真是可惜啊,博得青楼薄幸名,争风妒忌误功名……可惜啊可惜!”
“那就不消报了。”卢悠悠抢着说道:“等你金榜高中之时,再谢他不迟,现在还是备考为重。”
卢悠悠有些歉疚地说道:“先前花会之事,本就是我鼓动清漪mm前去比试,冒她之名作画,故而不敢向两位坦白,却导致章公子曲解清漪mm,实在抱愧。”
“当然是获咎人了啊!”藤原忿忿不高山说道:“久闻天朝以科举选士,只论才学,不究出身。可没想到这会试还得要世家贵族和朝中官员作保举荐,章公子只因获咎了高官,不但在都城无处可住,被逼居于此地,还无人敢为他作保。我这才请他随我东去,起码在我们那边,以章公子的才学,毫不会受此礼遇。”
“当真?”章若虚喜出望外,朝着李祈深深一揖,“公子大恩,无觉得报……”
“再说吧……”
“卢女人?”章若虚听到她的声音,抬眼望去,却不测埠看到了紧随她而来的李祈,想起前次在书坊相遇时的景象,眼神中有几分了然,“二位台端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卢悠悠不由惊诧,猎奇地问道:“章公子既是来京备考,又怎会获咎高官?可有请人说和?”
“既是如此,你又为何不肯跟我走?”藤原仓猝说道:“如此劳心劳力插手会试,还要被人所诟病,那宰相既然不喜你,定然有碍你今后宦途,可如果跟我归去,以公子才调,定会被天皇奉为上宾……”
章若虚微微一窘,仓猝避开,“卢女人不必多礼,我只是与杜家娘子话不投机,如果虚与委蛇,反而怕引发曲解,有碍娘子的明净。”
说罢,他回身就走,不肯再受章若虚之礼,也不想她再跟他们聊起话本和插图,没玩没了地迟误时候。
藤原看着李祈的背影,皱了皱眉,“章兄可托此人?他是何来源,能疏忽姚相之言,替你作保?”
章若虚轻叹道:“我不过是应求替莺莺女人写了一首诗,却没想到获咎了宰相之子。现在姚相称众斥责,说我行动放荡,有悖礼法,又有那个敢替我说和?”
李祈见她那幅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由心中一乐,对章若虚的那点防备之心也淡了几分。
“中间美意,鄙人只能心领。眼下科举会试期近,离京之事,请勿再提。”
卢悠悠忙向他行了一礼,说道:“是我赶着来交画稿,来的冒昧,失礼了。”
他固然没说出口,可未尽之言,李祈一听便知,当即冷哼一声,说道:“你若要看那种画,本身去买便是,卢女人不会替你画的。”
“只是有些可惜,前面那几段未曾配图,不知……”
“莺莺女人是谁?”卢悠悠刚问了一句,便听藤原幸灾乐祸地笑道:“那是醉芳楼的头牌名妓,城中不知多少公子一掷令媛,但求一见而不得,恰好她心向章公子,重金求诗,岂能不招人嫉恨?”
不过刚到门口,听到内里传来那熟谙而生硬的口音,卢悠悠就晓得是谁了。
章若虚略一沉吟,说道:“既然他不想透露身份,已说了替我安排保人,那我又何必追根问底,平生事端?”
藤原赞叹之余,又有些遗憾,他不但爱好这本传奇的瑰丽笔墨,华丽篇章,更喜好此中的细致情丝和靡靡场景,卢悠悠的画极其写实,在他看来,如果能将那些场面画出来,定能引得更多高潮,只是她恰好是个女子,当着世人之面,他又不便直言。
只是那破败鄙陋的小院门口,现在还停着一辆装潢豪华的马车,从表面看,涓滴不逊于李祈这辆,卢悠悠不由有些不测,像章若虚如许的穷墨客,竟然另有如许的朋友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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