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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琴起[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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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临没好气道:“别废话,琴呢?”

她平生中最惶恐、最不堪的时候,都被这小我瞥见,只要瞥见这小我,就会想起那些过往。

仿佛宿世宫变后,谢危手上沾了血,便再没碰过琴了。

清远伯府的风景一日不如一日, 燕临身为世家勋贵后辈自是清楚。这伯府庶女在那一日重阳宴上“落水”的事情, 也算人尽皆知, 更何况当时另有姜雪宁那惊世骇俗的一句话?

现在的皇后娘娘,当初也就是个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乡野丫头。

至于腕上那道疤,她都请太医开了方剂,细心涂了两年的药,消了个干清干净。

说罢, 她悄悄吐出一口气来。

燕临咳嗽了一声,很想说“本世子看着像那种好骗的冤大头吗”,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接话。

她还觉得此人真是姜府的远房亲戚,穿戴一身白布衣,除了一张琴一无统统,看着还病恹恹的。虽与她同乘一车,却不爱理睬人,大部分时候都闭目养神,唯有半途偶尔停下歇脚时,他会抚弄那张琴。

她很想答复:一张也不喜好。

但人老是不肯承认。

整间幽篁馆内都飘荡着淡淡的香息。

只因琴是件雅物,来相琴的客人们,假爱琴的要附庸风雅,真爱琴的又不凑热烈,以是这般的装潢和蔼概倒是刚好能兼顾。

燕临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轻车熟路地带姜雪宁走了出来。

位置固然是在熙熙攘攘的闹市当中, 在都城也算得上是寸土寸金的地界儿,可却必然要从临街那不起眼的楼下,顺着楼梯走上二楼才气瞥见那清雅素净的竹制匾额。

不过……

这文士乃是幽篁馆的仆人,本来是与谢危同科的进士,且还同是金陵人士,姓吕名显,字照隐。一起考学上来,谢危案首他第二,谢危解元他第二,谢危会元他第二,连进翰林院都还要被压一头。

而这是上一世的她最忌讳的。

好久今后才情愿承认,她之以是难受,实是因为即便不懂,也能感遭到那种云泥之别。而这类不同,恰是当时一个在乡野间长大的她和那座她即将到达的繁华都城的不同。

洞悉民气的谢危约莫晓得她的设法。

角落的香炉前正有一名作文士打扮的男人拿着香箸拨香。

谢危乃太子少师,现在又主持宫中的经筵日讲,算他半个先生。

谁晓得当时的谢危是如何看她呢?

毕竟父亲也有一干妾室和庶后代。

燕临习武,不算爱琴,可听过顾本元的名声,一时也愣了一愣:“赠给?”

听人说仿佛也是回金陵去了。

当时她才晓得本身出身,又晓得家里另有一名流人奖饰的的“姐姐”,一起上恐怕被京里来接她的仆妇看轻,虽没学过甚么端方,却因为内心的惊骇,偏要端出一副大师蜜斯的架式,为着那一分寒微不幸的“自负”。

四年前谢危因扶立当今圣上沈琅重新回到朝廷,现在官起码师;吕显却仿佛对宦途没了兴趣,固然也回了都城,可竟然开了间琴馆卖琴,像只闲云野鹤。

时人都开打趣说“谢一吕二”。

只要想起来便感觉尴尬,以是姜雪宁向来只当这段过往不存在。

婆子惩办女人, 主子欺负主子。

还好燕临晓得她之前在府里就不学琴,大抵考虑考虑后便要了那张三百多年前的古琴,名曰“蕉庵”。琴身上因长年风化和弹奏震惊,已覆着一片流水断纹,散音浑厚,泛音清润。

即便厥后当了皇后,她都不肯意瞥见谢危,且谢危的名字总与琴连着,连带着她也不肯瞥见琴。

“啊,白送。”那文士终究泄漏出了几分不满,嘲笑了一声,但转而又有几分幸灾乐祸,“前阵子不是又有平南王逆党在都城刺杀朝廷命官吗?谢居安一张琴斫了三年,那日在我这里选了几根好琴弦,正筹算趁得闲穿好试音,成果归去的半道上不知怎的就上了那甚么层霄楼,碰到了逆党。人没事儿,一张新琴弦都还没穿好却被人一刀给劈了。啧,内心怄不怄,气不气,咱不晓得,归正啊听人说他两天没去上朝。顾本元晓得这事儿后,便叫人从江宁远道把琴奉上都城来给他。这不倒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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