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碧血剑(17)[第2页/共4页]
袁承志道:“有谁这么卑鄙无聊,我帮你打他。现下我明白了启事,便不讨厌你了。你如真当我是朋友,我必然再来看你。”温青大喜,跳了起来。
温青大喜,忙叫厨房筹办点心。温正满脸的不乐意,但是却不分开,一向陪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温青尽与袁承志议论书籍上的事。袁承志对诗词全不在行,史事兵法倒是从小研读的。温青探了然他的性之所近,便谈起甚么淝水之战、官渡交兵之类史事来。袁承志悄悄敬佩,心想:“此人脾气古怪,书倒是读过很多,可不似我这假墨客那么草包。”温正于文事却一窍不通,却又不肯走开。袁承志不美意义了,和他谈了几句武功。温正正要接口,温青却又插嘴把话题带了开去。
袁承志道:“这可怪不得你,也怪不得你妈妈,是那好人不好。”温青道:“他……他……是我的爸爸啊。人家……人家背后里都骂我,骂我妈。”
温青一把拉住他衣袖,说道:“不准你走。”袁承志不由惊诧。温正也脸上变色。
袁承志见他喜动色彩,笑道:“我来看你,你很欢乐吗?”温青拉住他双手悄悄摇摆,道:“喂,你说过的,必然要来。”袁承志道:“我决不骗你。”
温青吹完一曲,笑道:“你爱甚么曲子?我吹给你听。”承志叹道:“我甚么曲子都不知。你晓得真多,怎地这等聪明?”温青下颚一扬,笑道:“是么?”
袁承志见他兄弟为本身伤了和蔼,非常不安,说道:“我们弄月已经纵情,大师归去安眠吧。”温青道:“我偏不去,你坐着。”袁承志只得又坐了下来。
这时两人坐得甚近,袁承志鼻中所闻,除了玫瑰暗香,更有淡淡的脂粉之气,心想此人实在太没丈夫气势,他边幅本就已过分姣美,再这般涂脂抹粉,成甚么模样?幸亏本身不是口齿轻浮之人,不然岂不嘲笑于他?又想:江南风俗豪华,莫非他大族纨袴后辈,尽皆如此,倒是我山野村夫,少见多怪了。
温青从篮里抽出一枝洞箫,说道:“我吹首曲子给你听。”承志点点头,温青悄悄吹了起来。承志不懂乐律,但觉箫声缠绵,如怨如慕,一颗心仿佛也跟着委宛箫声飞扬,飘飘零荡地,如在瑶池,非复人间。
又等很久,温青才从内堂出来,只见他改穿了紫色长衫,加系了条鹅黄色丝绦,头巾上镶着一颗明珠,满脸堆欢,说道:“袁兄台端光临,幸何如之。”袁承志道:“温兄健忘了这包东西,特来归还。”温青愠道:“你瞧我不起,是不是?”袁承志道:“兄弟绝无此意,只是不敢拜领厚赐。就此告别。”站起来向温正、温青各自一揖。
那瘦子也不睬会,向袁承志道:“请到寒舍奉茶。”
第五回
温青怒道:“这些花是我亲手栽的,我不准你看。”温正道:“我看都看过了,你挖出我的眸子子么?我还要闻一下。”说着用鼻子嗅了几下。温青肝火大炽,忽地跳起家来,双手一阵乱拔,拔起了二十几丛玫瑰,随拔随抛,哭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拔掉了玫瑰,谁也看不成,如许你才欢畅了吧?”
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小小亭子,温青要承志坐在石凳上,翻开篮子,取出一把小酒壶,两只酒杯,斟满了酒,说道:“这里不能吃荤。”承志挟起酒菜,公然都是些香菇、木耳之类的素菜。
三个农夫死里逃生,呆在当场,作声不得。
他拿起洞箫,又奏一曲,此次曲调更是柔媚,月色溶溶,花香幽幽,承志平生善于兵戈拳剑之间,从未明白过这般风雅佳话,不由有如习练木桑所授的轻功时飘身在半空当中。温青搁下洞箫,低声道:“你感觉好听么?”承志道:“天下上竟有这般好听的箫声,之前我做梦也没想到过。这曲子叫甚么名字?”温青脸上俄然一红,低声道:“不跟你说。”过了一会,才道:“这曲子叫《眼儿媚》。”眼波活动,微微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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