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根大柱子[第1页/共2页]
贺六拍了拍那柱子:“实心的就不能藏银子么?一定吧?”
二十年的历练,让他对金银财宝有着一种灵敏的嗅觉。说是“嗅觉”,却并不是用鼻子闻的,“嗅觉”只是在脑筋中一闪而过的一个动机。
贺六走出东套间,问五城兵马司的批示和刑部的员外郎:“你们五成兵马司、刑部在这里共有多少人?”
这四根银柱子,怕是得用十万两以上的银子铸成吧?谁如果用十万两以上的银子栽赃,那绝对是吃屎迷了心智。
东屋套间当中,有四根一抱粗的大砖柱子。柱子连接着套间顶上的阁楼。
贺六问老胡:“你看这几根柱子有没有甚么特别之处?”
老胡惊得下巴颏都要掉到了地上:“先不说别的那三根柱子里有没有银子,光用银子铸成这一根柱子。很多少银子啊?”
在东屋套间里,贺六俄然愣住了脚步。
贺六问:“上一句呢?”
在锦衣卫中,并不是大家都能配绣春刀。只要百户以上才气佩带。绣春刀和飞鱼服一样,都是钦赐。
锦衣卫北镇抚司卖力监察百官。万安良这类正三品大员,出门、回家随时都会有北司勘察千户部属五六个耳目跟着。
贺六点头:“银子的数量倒在其次。十年前抄两淮巡盐御史任涧伯的宅子,八个地窖的二百万两雪花银堆在一起咱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万安良是如何掩人耳目将银子铸成柱子的?这手腕得有多么高超?”
这位万侍郎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刑部的员外郎答道:“我们刑部在这儿有二十名差役。”
老胡想了想,又弥补道:“哦,对了,那些书,我也让弟兄们翻过了。内里没有夹银票。这些烂书要不要一起抄回北司?”
透过抠下的那块砖的空档,老胡看到柱子内里白花花的。竟然是银子!那银子已经跟砖缝融为了一体!
贺六点头:“柱子倒是实心柱子。”
贺六竟然把钦赐的绣春刀,当作了泥瓦匠的瓦刀。
抠下这块砖来的时候,贺六整小我呆在了那边。
老胡大笑:“我才不怕呢。这年初啊,人比鬼更暴虐,更可骇。”
贺六心中有无数迷惑。
老胡从明净箱中拿出壁上虎,贺六接过敲了敲柱子。
贺六指了指柱子。你本身看吧。
“银子的味道?老六,你又在疑神疑鬼了!”老胡对贺六说。
无数疑问在贺六心中飘过。
洪武爷那会儿,官员贪污六十两就要扒皮实草。
这底子是不成能的事情。
老胡问贺六:“你能不能别打哑谜?”
贺六如有所思,很久,他一拍脑瓜,问老胡:“你刚才说甚么?你再说一遍。”
全部东套间的四根砖柱里,竟然藏着四根实打实的银柱子!
老胡说道:“咱俩刮墙皮、听地盘前,我已经让弟兄们搜过上面那阁楼了。阁楼上放的都是万安良存放的书籍古籍。套间起个阁楼放书,不接地气,书不会发霉,这很合道理。”
贺六和老胡回到四合院内。
砖柱外涂了一层石灰。
到了本朝,六十两扒皮实草这类严苛刑法只能见诸于史册。
老胡答道:“服从。”
另有,这位万侍郎不是着名的清官么?又从那里得来这数量庞大的银子?
老胡说:“老六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我说内里不能藏银子。”
贺六并不答话,他抽出腰上挂着的绣春刀。
贺六点头:“没错!里层的银柱,跟内里的砖柱融为一体。以是我们用壁上虎刮墙皮,以为这是实心的柱子!”
贺六从二十岁秉承世职起,做了整整二十年的查检百户。
贺六笑着说:“我的疑神疑鬼,这些年灵验了多少次?”
老胡答道:“官宦人家的顶梁柱,选用的都是大木好料。我听人说严首辅客岁建新首辅府的时候,大厅里八根顶梁大柱是从云南深山里获得良材!动用了数百人才运到都城。这万安良是个清官,买不起大木好料。用砖柱子顶梁,内里刷上石灰,这倒也不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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