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陡然而生的狠戾[第2页/共2页]

“母亲说得极是。”琴无忌点头。

杜姨娘死死绞着帕子，嘴唇发白。

待用完午膳出来，沈清欢正欲告别，琴无忌却叫住了她：“若无他事，便一道去夏园，为父给你讲讲家中买卖。”

她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就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

一大早，白露兴冲冲地进房，叫沈清欢去拜花神。

老夫人面色仍怏怏的，眼神已有些松动。

“不必怕获咎了谁。今后提及来，琴家也只是以大魏朝历代国主为尊，忠心办事罢了，挑不出大错儿来，倒显得刚正可托。”沈清欢淡笑着坐下，细细品茶，再不言语。

沈清欢转头，瞥见一名蓝衣少女扬催促马，朝这边冲来。

“瞧瞧你这张嘴。”陈氏玉面含春，嗔道：“白露，快给你家蜜斯漂标致亮的打扮，她不去也得去。”

世人都吓得噤声，沈清欢却站在原地，没有躲闪一步。

至于男人，至于姻缘，她不想要，也不屑要。

琴无忌也感觉，虽不似杜姨娘般妖娆，但陈氏的娴雅亦另有一番味道。

这花神庙之以是修在明秀山上，正因为山中有温泉，花开得比别处早。

半晌，杜姨娘吐出三个字：“撤除她。”

进了庙里，大师都去求姻缘签，沈清欢远远站着，无甚兴趣。直到火伴催促，她才只好应景抽了一支。

正想着，她俄然瞥见一道黑影从山石上掠下，直扑向沈清欢。

沈清欢撇嘴：“娘就是老想着把我早早嫁出去，免得打搅你和爹的好日子。”

仲春初二，花朝节。

鹅黄的衫子，嫩绿的襦裙，发上缀着一枝镂空胡蝶簪，衬得她肌肤如玉，轻灵脱俗。

曾经，她也如她们普通，对姻缘有过夸姣神驰，但人生太残暴，或许你最神驰的，便是伤你最深的。

白露脆生生地承诺，把沈清欢从榻上拉下来。

陈氏对劲地点头：“这才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女人，你呀，偶然候太懂事也让我心疼。”

“周蜜斯言重了。”沈清欢笑了笑：“在如此热烈之地，你仍策马而行，可不是文武双全？”

她不甘心。

相传这一天是花神降世之日，城中未婚女子都会到花神庙祈福，以求夸姣姻缘。

当夜，琴无忌例外过夜秋园。

她愤怒至极，扬起马鞭就要往沈清欢身上打去。

他本日，当真是对这个女儿刮目相看。这亦让他起了更长远的心机：琴家家大业大，不免遭人觊觎，他又长年驰驱在外，的确需求个帮手。但老夫人耳根子软，陈氏脆弱，杜姨娘亦无大聪明，都是经不起事的。现在看这大女儿，如此进退有度，深谋远虑，倒是个可贵的好人选。

其别人还在群情，沈清欢干脆去山中赏花，避开骚动。

沈清欢拗不过她们，只得去换衣裳。

这恰是周侍郎家的蜜斯，周璇珠。

沈清欢带着白露，随人潮渐渐往里走。

“谁说我的玥儿不要好姻缘？”陈氏笑着走出去，这些时琴无忌常留秋园，她表情大好之下，端的是容光抖擞。

“玥儿听闻，前三年里连折了五位皇子，可见圣意难测。”她边说边为琴无忌盏里添茶：“即便宁王不济，还能够从宗室后辈里选。就是当今圣上，也并非太上皇所出，倒是从荣老王爷处过继而来。”

马车行至花神庙外的岔道，便不得不断下来，人太多，只能步行出来。

在这沈宅里，她费尽千辛万苦，才爬到明天的位置，未曾想竟在一个小丫头面前，等闲败下阵来。

那日下午，琴无忌为沈清欢大略报告了买卖门道，她贯穿极快，让他更是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