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陡然而生的狠戾[第1页/共2页]

听闻此言，旁人脸上皆有羡慕之色。这鸾凤签，数百年间传闻只要前朝冯皇后得过，冯后盛宠平生，天子为她散尽六宫，乃至许她以天后之尊，和他同朝施政，可谓女子繁华的极致。

虽还是初春，却已遍山姹紫嫣红，并且这里的山石奇巧，分开出一到处独立埋没的园子，恰是少年男女相会的绝佳之地。

白露脆生生地承诺，把沈清欢从榻上拉下来。

今时本日，她只想好好地活着，痛痛快快地活着，做该做之事，报该报之仇。

马车行至花神庙外的岔道，便不得不断下来，人太多，只能步行出来。

此时，周璇珠也瞥见了她，猛地勒住缰绳，用长鞭指向她：“你就是阿谁敢在赏灯宴上讽刺我的琴玥？”

“母亲说得极是。”琴无忌点头。

沈清欢笑着搂了搂她的肩膀：“好啦娘，我这就去跟着人家拜花神还不可么？”

正想着，她俄然瞥见一道黑影从山石上掠下，直扑向沈清欢。

虚惊一场，其别人都觉得，周璇珠毕竟是有几分顾忌琴家的权势，以是不敢脱手。

四周响起一片拥戴声，抱怨周璇珠此举不顾别人安危。

解签人却满面欣喜：“女人大喜，这是独一无二的鸾凤签。”

沈清欢正在看琴无忌昨日给她的帐本，漫不经心道：“不去，我又不想要甚么好姻缘。”

他本日，当真是对这个女儿刮目相看。这亦让他起了更长远的心机：琴家家大业大，不免遭人觊觎，他又长年驰驱在外，的确需求个帮手。但老夫人耳根子软，陈氏脆弱，杜姨娘亦无大聪明，都是经不起事的。现在看这大女儿，如此进退有度，深谋远虑，倒是个可贵的好人选。

周璇珠扬起的长鞭在半空中顿住，半晌，突然收势，头也不回地向前冲去。

这恰是周侍郎家的蜜斯，周璇珠。

世人都吓得噤声，沈清欢却站在原地，没有躲闪一步。

半晌，杜姨娘吐出三个字：“撤除她。”

“刚巧罢了。”沈清欢随便将签放回签筒，她并不信这个。

琴无忌也感觉，虽不似杜姨娘般妖娆，但陈氏的娴雅亦另有一番味道。

沈清欢转头，瞥见一名蓝衣少女扬催促马，朝这边冲来。

此言一出，连琴无忌都是一愣，老夫人更是骇道：“这话可由不得你胡说，现在皇子就剩下他和宁王二人，宁王又是那般风景，除了他还能有谁即位？”

王嬷嬷蹲下身清算，低声道：“大蜜斯手腕还真是短长，不但本身得老爷老夫人的宠，连带着夫人都得了宠。奴婢还听闻，今儿个老爷在书房里给她讲了整半天的买卖经呢，说不定今后这宅子里，得由她当家做主了。”

老夫人对琴无忌笑道：“瞧瞧我们家这个懂事的孩子，畴前我只当若芷丫头已是女中俊彦，方才听玥儿一席话，这等眼界智谋，倒更胜若芷几分。”

席间，沈清欢还是先为老夫人布菜，间或帮琴无忌斟酒，体贴入微。

她平生第一次，感到惊骇，没法节制的惊骇。

陈氏对劲地点头：“这才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女人，你呀，偶然候太懂事也让我心疼。”

进了庙里，大师都去求姻缘签，沈清欢远远站着，无甚兴趣。直到火伴催促，她才只好应景抽了一支。

“周蜜斯言重了。”沈清欢笑了笑：“在如此热烈之地，你仍策马而行，可不是文武双全？”

沈清欢拗不过她们，只得去换衣裳。

沈清欢微怔，随即福身下拜：“是，玥儿但听父亲教诲。”

她愤怒至极，扬起马鞭就要往沈清欢身上打去。

出了门，只见路上熙熙攘攘，都是一色的娇俏少女。沈清欢放下帘子，淡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