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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下已经散场了,天气也不早了,你难不成要拉住那老头子让他再苦苦给你讲两三个时候?”
“乞巧节前两日开端可好?”
郅澌也转头打量了一眼周公以,呲牙笑道:“都是。”
“是,就是有些故事写成话本,交给这些平话艺人,讲给大师听。”公以望着女人亮晶晶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笑着道。
郅澌点点头,又摇点头,“那现在的歌市街是如何来的?”
“何事?”老头抬了抬目光。
守着皇后的国丧,歌市街少了曲乐歌舞,杂耍班子也不出来了,整条长街冷僻很多。郅澌还是看得很风趣,手里拎着公以买的一袋糖炒栗子,非常满足地跟着那欣长清癯的身影浪荡着,一起走到一处红灯笼从上而下垂满了整栋三层的标致小楼,郅澌望着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猎奇道:“这是甚么处所?”
“师父......对呀!”小丫头两眼精光一闪,老头明知她扯谎,气急却也憋不住笑。
“殿下今儿个怎得有工夫出来逛?”
“老先生,”周公以的声音温润如玉,手里拎着一只粗瓷大壶道:“酸梅汤。”
“怎得?别贪婪不敷!”老头瞪眼道。
“我家丫头不依不饶,我便向那半仙儿磨磨嘴皮子去,不然今儿这家可不是那么好回的。”公以苦笑道。
“不嫁了?!”
“看在你两次承认我是你情哥哥的份儿上,奉告你吧。”周公以望着女人赧然的笑意,眉眼俱笑道:“他说的那是五婶子。五婶子出身贺家旁系,显赫是显赫,但配五叔当时这个皇子还是有些勉强的。沼舅爷在礼部领个虚职,扛着国亲的名头一天也就是些风花雪月的做派,听曲儿赏琴是一等一的里手,舅姥是叶将军府的蜜斯,说来总归也是屈指可数的京都权贵,加上沼舅爷一贯孟浪,五婶就被送到母家将军府养大。将门多虎女,五婶子也不例外,当年没出阁的时候那可也是个横刀立马的地痞母老虎,她跟五叔的婚事老祖宗定的早,当时候二人都还没成年,但婚事既已订了,总不好还把女人放纵在将军府,这一接返来可好,沼舅爷带着她每天夜夜泡在歌市街,婶子那性子也是怪,那么个当街抽鞭子的凶暴角色,琴曲竟然听得进,不出料想的是,独独对这平话感兴趣。沼舅爷纵着,也不管束。五叔但是欢畅坏了,这捡了个天上掉下来的情投意合的媳妇,为了明志,便建了这喜民牌坊。”
“他照着话本子念得怎会跟半仙儿讲得那样好呢?”郅澌当真道。
妇人打量了一眼这二位服饰华贵、眉眼脱俗的年青男女,想也晓得了来意,不拦着,只笑着摇点头,指了指院子一株枣树底下的老头子。公以低头一笑,表示谢过,便抬步畴昔。精瘦的老头一双炯炯圆目非常有神,脱了方才的青灰长衫,只穿戴内里的红色短褂子,箕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啃着个刚烤好的玉米。
那些贵公子们对这位标致的内卫将军也非常感兴趣,只是公以在旁一向候着他们也不便多言,一一上前打过号召告别拜别。
“这另有甚么如何救活的,五婶子上门服侍了半个月的起居汤药,就好了。”
“半仙儿怎得脾气跟我师父一样?”郅澌笑道。
“恰是。”公以点头。
“这是谁,你哥哥还是你情郎?”
“听故事,明儿个再来,吃苞米,回家买去。”老头刻薄道。
公以住了步子,笑道:“小二哥,方才那平话的老先生此时在哪儿?”
“老先生。”公以躬身道。
老头子努了努嘴,不言语。
“我......与哥哥不在一起很多年,本年才相逢的。”
“甚么新故事?”郅澌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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