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行刺[第2页/共3页]
“心脉还跳,脑袋还在,吐纳还平。”五鹿老自往头顶摸个两回,沉声接道:“除了后脑勺有点儿疼,满身无恙,应当还算个大活人。”
“鹿哥哥!”
“这有甚么。”五鹿老颈项一转,回眸瞧一眼五鹿浑,附耳接道:“父王于小巧京兄长宅子内,布了好些个红线铜铃。一来是怕兄长梦行走到屋外,磕了碰了倒也无妨,如果不知不觉走入水池水井,那但是性命攸关了。”
“怕是正因于此,鹿哥哥反倒逃过一劫。”闻人战甜甜一笑,独自接言不知梦行症是福是祸。然其心下倒是多不足悸,两掌微寒。
“大欢乐宫捣了乱云阁,你我却摸不清其挑衅害命之起因。老朽跼蹐,惴惴难安,本日起自当命祥金卫百数暗留此地,免那大欢乐宫去而复返,再生悲剧。”
此一时,房门大开。
“只不过,”闻人战一顿,目华流睐,“这刺客,轻功倒是不弱。”
“兄长!”
话音未落,二人已然放脚,疾走至五鹿浑房外。
闻人战模糊感觉不妙,仆身一钻,跃窗而入,见得五鹿老,脆声疾道:“方才屋内,可有非常?”
五鹿浑正自甜睡,吐纳倒是不匀,鼻息渐重,时不时还异化几句不知所谓的说话。
鱼悟同胥子思俱是轻笑拥戴,对视一面,也不该答。
五鹿老缓缓阖了眼目,沉声叹道:“待兄长梦醒,我必得同其往姬宗主那处说道说道!”
“你可还好?”闻人战缓缓取座,直冲一旁五鹿老询道。
此一时,借着穿窗之白,来人手起,寒光一动,提了短刃便往榻边。
另一边,五鹿浑房内。
“非常?”五鹿老一挑眉,斟了半杯冷茶,只濡了下唇,又漱了漱口,将那茶水尽数吐回盏内,朗笑出声,“夜阑美人踏月来,软玉娇香问寒温。这于本王,可算不得非常。”
“如此,老朽谢过。”
“大欢乐宫重返中土之事,不知二位作何设法?”
“再来,这体例传闻另有招魂之效。”五鹿老面色一黯,骇得闻人战连打数个冷颤,“如果兄长那三魂七魄顺势飞离,闻听铃音,也好归位,免得兄长成了行尸走肉去。”
“毋忧。兄长这古怪旧疾,指不定还真是福分。”五鹿老轻笑一声,接道:“远的不说,就说方才。兄长这梦行症,如果不迟不早,正在那贼人落手之时发作,怕是那贼人同你普通,也得被惊得不轻吧。”
“莫非那贼人未能于乱云阁将我兄弟置于死地,这便铤而走险,亲来行刺?”
蒙面客短刃直下,陡地却见五鹿浑自榻上忽地坐起,两目大开,茫然平视。来民气下一个激灵,怔楞半晌,表情方复,又再卯力,斯须便要将那短刃插在五鹿浑颈上,孰料恰当的一声脆响,手腕一颤,那掌中短刃,已是独自碎成数段。
半夜。
“许是小徒运气不若胥蜜斯那般好吧。”
闻人战撇了撇嘴,低声嘀咕一句,“当日在少扬,不知根由,倒也不感觉可怖。现在瞧来,总感觉煞是奇特。”
胥子思浓眉一挑,缓缓啜口清茶,沉声接道:“大欢乐宫虽行事诡异,怙恶横行,但是总也是有的放矢,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才是。”一言未落,胥子思先同鱼悟交目,后则看似不经意,直冲姬沙道:“小女言及,此一回,姬宗主徒儿亦受其害,几乎丧命山崩落石之下?”
门外闻人战听得响动,柳眉一立,闪身便往窗下,见窗门大开,探头往里一瞧,方见五鹿老缓缓起家,一边合衣,下榻掌灯,一边揉眼叹道:“夜已深了,谁还搞出这么大动静!”
“此一回,怕是恶战。还很多借二位之力。”胥子思轻笑,眼风顺次扫过姬沙同鱼悟师,又再拱手朝鱼悟接道:“特别是得倚傍禅师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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