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行刺[第2页/共3页]
但是,人间万事,无巧不成书。
“这有甚么。”五鹿老颈项一转,回眸瞧一眼五鹿浑,附耳接道:“父王于小巧京兄长宅子内,布了好些个红线铜铃。一来是怕兄长梦行走到屋外,磕了碰了倒也无妨,如果不知不觉走入水池水井,那但是性命攸关了。”
五鹿老见闻人战呆立榻边,觉得其为五鹿浑骇住,稍上前轻柔一扯,将闻人战安设椅上,低声道:“兄长那梦行症,又发作了。”
五鹿老一顿,身子往椅背一撤,定睛瞧着闻人战面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终是耐不住,朗笑出声,“小战儿,本王逗你呢,瞧把你惊的。兄长府上那主子侍婢,皆是轮班倒岗,夜夜守在兄长卧房边上。一有风吹草动,少则三五人,多则几十上百人,皆得谨慎翼翼顾问着,哪儿会让兄长掉一根头发?”
五鹿老同闻人战瞧瞧相互,抬脚往内。待得盏茶工夫,二人于屋内掌了灯,环顾四下,惊见五鹿浑还是半坐榻上,不言不动;在其履边,另有几段残刃七七八八散落一地。
“鄙人倒是奇着,那大欢乐宫,怎就非要拿乱云阁开刀?”言罢,胥子思冷哼一声,又再缓道:“莫不是其此番返来,欲同姬宗主这三经宗宣战?”
鱼悟同胥子思俱是轻笑拥戴,对视一面,也不该答。
“毋忧。兄长这古怪旧疾,指不定还真是福分。”五鹿老轻笑一声,接道:“远的不说,就说方才。兄长这梦行症,如果不迟不早,正在那贼人落手之时发作,怕是那贼人同你普通,也得被惊得不轻吧。”
鱼悟冲姬沙稍一点头,立时策应,“若姬施主不弃,老衲也愿尽一用心力。自当结珀卫多少,听候调遣。”
来人只觉虎口生疼,反应倒是出奇的快,见此情状,立时返身,轻若飞燕,眨眉不见。
闻人战撇了撇嘴,低声嘀咕一句,“当日在少扬,不知根由,倒也不感觉可怖。现在瞧来,总感觉煞是奇特。”
“如此,老朽谢过。”
闻人战一扫榻上五鹿浑,见其还是目睑大开,五体却似被人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闻人战自感后颈发冷,探头冲五鹿老询道:“鹿哥哥这般,何时才可转醒?”
闻人战朱唇一撅,直上前两指弹在五鹿老后脑勺,吃紧应道:“你晓不晓得,方才有人,自你房内逃了?”
胥子思缓将口内热茶咽下,抬声道:“钜燕的赤珠卫,亦当极力同大欢乐宫周旋。只是鄙人忧心薄山乃异教之障眼法,既有金卫珀卫坐镇,鄙人倒也可放宽解了。”
闻人战模糊感觉不妙,仆身一钻,跃窗而入,见得五鹿老,脆声疾道:“方才屋内,可有非常?”
“鹿哥哥!”
“这……这……”闻人战目珠一转,一言倒是未尽,心内悄悄揣摩:师父但是金盆洗手日久,再不睬江湖事了。怎得此一手,这般似了他的绝技之一“并骨寒”?
“此一回,怕是恶战。还很多借二位之力。”胥子思轻笑,眼风顺次扫过姬沙同鱼悟师,又再拱手朝鱼悟接道:“特别是得倚傍禅师之力。”
五鹿老自是见多不怪,抽了抽鼻子,缓道:“待其重卧回榻上,阖了眼目,便可将其唤醒。此一回倒是还好,不言不动的;之前兄长发作之时,有几次还可同旁人谈笑风生,外人一瞧,孰能猜想兄长尚在梦中!”
“小鹿!”五鹿老房内黑衣人陡听得一阵打门声,身子一颤,急收了短刃,快速一声,立时破窗奔逃。
“阿弥陀佛。”鱼悟起手,先呼佛号,后则扫一眼胥子思,沉声缓道:“那异教,早在廿岁前便已无声毁灭,现在蓦地再现,一脱手便害了鱼龙两位施仆性命。这番,怕是来者不善,恶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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