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打赌[第1页/共4页]

此一物，恰是鱼十三同龙十四闲极无聊，自南边运了紫楠，截改打磨，用时三载而成。木猿又仿壁龙，手足掌心皆有构造，攀岩行山，如履高山。

“确是十三十四叔统统。”闻人战娇笑，回身轻柔拉扯了五鹿老一把，待其指尖近了那怪物胳臂，又再接道：“形似猿猴，倒是不饮不食。”

五鹿浑自是晓得闻人战言下深意，哼笑一声，隔了半刻，方道：“乱云阁同薄山掌门干系深重，之前闻人女人同宋兄，早是提点过了；乱云阁主平日不喜应酬，不肯下山，登门拜客也是寥寥，其那般脾气，江湖已是尽人皆知。”

那怪物闻声，缓将巨掌往闻人战掌心虚虚一落，口齿一开，犬牙交叉。

五鹿老闻声讪讪，冲五鹿浑不住努嘴，两腮一鼓，不敢多言。

五鹿老稍直了脊背，眼风一扫近旁那光溜溜的断壁，耳内又是一阵轰鸣。喘气甫定，面朝闻人战，苦道：“那正门，怎就走不通？”

“你我，但是要步行上山？”五鹿老侧颊回眸，冲闻人战轻询。

闻人战见五鹿老不甘不肯，杏眼一开，叉腰薄怒：“你此人，莫非暗里早同鹿哥哥合计，用心跟本女人一起，迟延辰光，不欲见我取胜？”

五鹿浑一听，噗嗤笑出声来，再瞧瞧身前五鹿老，口唇虽抿，笑意弥深。

“如果鄙人幸运赢了呢？”

闻人战唇角微抬，两手一掐摆布各一颀长发辫，逃目策应，“如果我赢了，待见了闻人老头，你……”话音未落，闻人战抬指一横，指导在五鹿老鼻尖上，“你便说，本身是被我从小巧京偷出来的！”

“这……这是何物？”五鹿老瞧着半丈外那巨物，见其身约一丈，高大魁伟，周身覆绿毛。五鹿老心下且惊且骇，舌根一口浓唾，尚不及吞，已是独自滑下喉去，呛得他急咳不住。

闻人战柳眉一挑，查见五鹿老神采，初时和羞欲逃，然定了半刻，反是两手掐腰，倾身上前，抬头正对五鹿老，斥道：“瞧够了便随本女人来。”言罢，回身行出数步，叉腰再道：“这一起上，你便先想想说辞，待见了我爹，也好将小巧京之事娓娓道来，应变急对。”

“不然，难不成令这木猿两臂大开，你缩在其胸前，让它抱你上去？”闻人战翻个白眼，不待五鹿老接言，又是一声长啸。木猿得令，登登登阔步便往断崖，刺棱一声，两足两掌，俱是紧贴岩壁，扑棱扑棱便往上去。

五鹿浑也不介怀，冲闻人战稍一点头，再将背上行裹愈往肩内一拢，轻笑之间，放脚便往前去。

五鹿老长纳口气，面色由红转白，两眼一阖，终是应道：“早晓得……早晓得你欲步行攀山，我便随……兄长而去，走那庙门大道，也不至……这般费时吃力。”

五鹿老缓缓抬了一臂，卯足余力，抬眉直冲闻人战，两颊憋得通红，却硬是生生讲不出多一个字来。

五鹿浑见状，摇眉含笑，沉道：“如果赢了，该当如何？”

“原是醋海翻波。”五鹿老摇眉苦叹，思忖半晌，反是感觉体内气顺了很多，“如此，我便只望兄长自求多福。待你我在乱云阁内歇好脚，饮好茶，候上几个时候再往山下，接了兄长上去，恭请金安。”话音方落，已然轻笑出声，再凝眉细瞧那嶙峋山壁，心下竟自轻松起来。

袋烟工夫。

“那……随你如何。”

闻人战啧啧两回，轻声应道：“那正门，但是有薄山弟子扼守。祝大哥如许，怕是连半步亦难踏入。”

盏茶工夫后。

“你我便来比比看，谁最早上得乱云阁去。”

胥留留同宋又谷高傲椿南下往广达城第二日，方过未时，五鹿兄弟同闻人战已然到了薄山山脚比来的流安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