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扬镳各展程[第3页/共3页]

这菜换七道、酒过三巡，胡不为微噙醉意，举杯对着莫少英道：“小子、昨夜敢一人出头叫阵倒有些胆量！来，干了这杯。”说完不待莫少英回话便一口灌下，少英见如此遂也不答，站起家来，满饮一杯以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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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朝阳似锦，微风拂面，方府仆人却早已鸡鸣而起。庖正握勺、仆人打扫，花匠浇洒天井，管家差人出外采办，如此忙活皆因逗留数日的高朋祁彦之本日将行拜别、刺史方乾总得备一桌好酒相送。

也不成能是师弟，因为他底子不想出世。

……

祁彦之温言道：“莫掌门不吝沾惹因果为众弟子卜算出息，足见对弟子关爱有加。放心，此去江南，我包管仲卿能安然无恙返来。”

江陵府外十里坡。

“嗯？”

一行五人安步于官道上，过未几时，为首大师兄莫方闻抢先出声道：“少英，你但是已想好要在这江陵谋个差事了？”

话已至此，莫仲卿已知若再借端推让反显矫情，更不忍拂煞师父的一片美意。对着大师兄拱了拱手，踱至祁彦之一侧，负手以待。

莫仲卿会心，笑着进言道：“对，师兄说得极对。慢说素衣女人会武功，就算不会，二师兄也能平空夸出朵花儿来。”

“各自保重！！”

这白素衣说话严峻偶然间暴露藏在额间黑发下的一束白毛。三人见着心头一讶，祁彦之端茶水的手更是微一抖，里间水面跟着微乱了起来。半响、莫少英见无人说话，氛围显得有些古怪，又瞧一旁有些拘束的白素衣，不由分辩地拿胳膊肘悄悄一怼身边师弟道：“祁先生，白女人这是在谦善呢，昨晚我们大闹小巧阁时，她技艺姣美得很，师弟，是不是。”

绕经回廊九曲、迈过流水木桥、踏上一段彩卵石径，沿路翠竹群拱、曲道回折，恍忽间、西厢院房便近在面前。院内是二进院落、为便利客人、也设有内院大厅，而此时里厢正传出女子的话音。

莫少英悄悄一锤师弟的左肩，打趣道：“不怕，就算迟了，不也另有师弟你么？”

莫少英听她本日便走，心下不免一阵失落，转而又听祁彦之也同去江南太素坊、遂想自告奋勇借护送之名同去，可这话到嘴边还未出口，就见那胡不为大步跨出院中，抱拳作揖道：“祁先生要找的二人已经到了方府，现在刺史大人请世人前去赴宴。”

莫少英闻言只得临时按捺住小谨慎思跟着胡不为一起穿廊过湖，往方府东园行去。

白素衣见祁彦之也如此以为，一时候想辩白却又碍于对方的身份，故此左思右想只得咬唇对峙道：“客卿、坊主说素衣是雪地捡返来的孤儿，起码弟子是信的！”

就在世人一一道别时，莫少英转而拽住仲卿去到一旁，附耳轻声道：“照顾好祁先生和素衣，这么好的女人你可要抓住了。”

出声之人恰是白素衣。莫少英本想应话，但见端坐于正中的祁彦之并未开口，只好干咽了咽口水，内疚地笑了笑。一旁莫仲卿看在眼里倒是笑而不语。俄顷、祁彦之放下茶盏，暖和道：“白女人不必多理，昨日听仲卿讲女人喊小巧阁商邱影为师姐，想必应是太素坊内坊中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