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扬镳各展程[第2页/共3页]
白素衣说完后见祁彦之并不答话而是右手悄悄旋抚杯壁,微微发楞,也不知本身的答话听清了没有、身为弟子辈的她也不好僭越扣问,少英见氛围蓦地又有些冷僻,随即又拍了下仲卿左肩道:“仲卿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说啊。”
莫少英、仲卿二人见祁彦之初度拿出一块任谁都未见过的古玉、亦是讶然不已,成心相询却又听祁彦之应道:“不必多礼,女人如此聪明定是掌针、舞綉、纳云,采机四人当中的高足了?”
也不成能是师弟,因为他底子不想出世。
但这小我不成以是大师兄,因为他太浑厚朴重。
莫婉溪见来时四人,回时却少了一半,心中顿时有些伤感,痴缠半天,在莫少英各式承诺每月带好吃的回山以及让仲卿去江南寻些好玩的返来后才依依不舍承诺放二人拜别。
莫少英听她本日便走,心下不免一阵失落,转而又听祁彦之也同去江南太素坊、遂想自告奋勇借护送之名同去,可这话到嘴边还未出口,就见那胡不为大步跨出院中,抱拳作揖道:“祁先生要找的二人已经到了方府,现在刺史大人请世人前去赴宴。”
巳时三刻,刺史府东园内已是宾主齐聚一堂,把酒言欢。而最为欢畅的就数师妹莫婉溪了。这紫檀木桌上满目珍羞令她大开眼界,不但有熟知的香满楼糕点,一些叫不上名儿的肥鲈瘦鸽、羹汤热饮更是闻所未闻,却又不碍她大饱口福。
素衣见祁彦之说道额间异发,素手一拂,将白发如数遮了归去,道:“坊主说捡回弟子时就有了,本来帮弟子剪去过,可盈月不足又自个儿长出来,以是也就随他去了,坊主还说这是胎记一类的东西不消过分在乎。”
话已至此,莫仲卿已知若再借端推让反显矫情,更不忍拂煞师父的一片美意。对着大师兄拱了拱手,踱至祁彦之一侧,负手以待。
仲卿这番大实话一出口、即便脸皮厚如城墙的二师兄也遭不住,当下闹了个脸红,好不难堪。
“各自保重!!”
莫仲卿会心,笑着进言道:“对,师兄说得极对。慢说素衣女人会武功,就算不会,二师兄也能平空夸出朵花儿来。”
莫少英乍听之下,心中大喜,这但是唾手可得的美差,可转念看到白素衣,一颗心又变得迟疑不决了起来。
以是只要他来当这个背景。
白素衣见祁彦之也如此以为,一时候想辩白却又碍于对方的身份,故此左思右想只得咬唇对峙道:“客卿、坊主说素衣是雪地捡返来的孤儿,起码弟子是信的!”
……
祁彦之见素衣辩驳也不答话,而是小啜一口茶水,续道:“对峙本身以为对的就好。对了,祁某眼拙、方才见女人额间有一缕白发显得有些新奇,不知这是天生的还是……?”
白素衣讶然道:“祁先生晓得太素坊内坊?内坊办事一贯隐蔽,俗世当中鲜人问津,敢问祁先生从那边听闻内坊之事?”
祁彦之笑道:“这倒也不算白夸、只是未曾想到竟在此偶遇卓坊主的亲传高徒,看来坊间传言亦非空穴来风。”
莫少英一怔,就听大师兄笑道:“不必奇特,实在师父出门就早已叮咛过我,说我三人此次出来定会分道扬镳,出息各别。只是想不到卦象应验得如此之快。少英,师父有言,离群索居,闲云野鹤的糊口终非你心中所愿,不必归去得他白叟家首肯,马上回往江陵便是。只是服膺,此去以后万事身不由己、凡事善念存一心,勿忘云踪门规!”听得大师兄方闻这番说辞,莫少英胸中一热,向着云踪派方向顿拜顿首道:“师父厚恩,弟子拜授。他日飞黄腾达,定当为云踪重塑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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