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以观后效[第3页/共3页]

钱元禾缩了脖子，愁眉苦脸，更加在小师妹面前丢了脸而发慌。

公事在前，这时候不兴甚么仆婢膜拜和仆人让起的虚礼，绮雯略微福了福，就垂眼退至一边，姿势一条水线般地安闲利落，既文雅又低调，无懈可击。

师徒俩都听得极受用，真难信赖这是个侯府大蜜斯能说出的话。

宋嬷嬷喟然无语，身为乳母，她对皇后的性子再体味不过，别说杀人，便是杀个雀儿虫儿她都会不忍动手。这回不过是一时心磨难耐，才即兴而发，动了个手腕，还只是先斩后奏将那女人送畴昔罢了，又不是直接动手害她，成果皇后就展转了一夜都没睡好觉，悔怨的不可，一上午都提心吊胆，若非她劝止着，早就冲去隆熙阁与皇上说开这事，亲口请罪并讨情了。

王智眼睛一瞪，拿拂尘手柄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你还敢顶撞！”

宫人老是师父带门徒，她一来就蒙隆熙阁大总管收为高足，一样是个不小的面子。

天子的性子没人比王智更熟谙，人是好人，心是美意，就是偶然候不免固执认死理，撞了南墙都不转头，说的大逆不道点，就是作！如果激得他铁了心要送人走，那就九头牛都拉不返来了。

“毕竟是条性命。”皇后拖着颤音，一忍再忍，还是哭了出来，“嬷嬷，你平心而论，我是不是变坏了？早传闻人进了宫就要变坏，我先前还不信，你看看，我现在竟也起了这害人之心。幸亏琢锦劝住了皇上，如果让那女人因我这安排真步了何秀士的后尘，我……我另有甚么脸做这个母范天下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