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2[第2页/共2页]

“是跟了定王殿下和王妃出城赏梅。”隋丽华恭敬答复。

隔日，阿殷同定王入宫看望谨妃，还未出宫门，定王又被永初帝召走。本来这几日天寒雪降，南边有些处所雪寒成灾，因官府救事不力，闹出些事情，永初帝便派了定王亲身去巡查赈灾。

到了腊月初谨妃封贵妃时，定王还未返来。

只是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脱手？

高傲悲寺那夜高元骁阴沉拜别，阿殷便再未见过他，现在照面，各自都有些不安闲。

十六岁确切不小了，到来岁十七，订婚的事更加担搁不得。皇上若当真要赐婚，必也是从都城的功劳后辈中遴选个合适的给她，可那些人，如何比得上他？但是若担搁下去，真叫皇上选了旁人，那便难以挽回。

“王妃行色仓促，莫非是为北边新递来的动静？”高元骁在见到阿殷的那一刹，脸上的紧绷松了些许。他前晌在宫中当值，此时仓促出来，在禁中的打扮未改，盔缨铠甲俱全，端方的脸上带了摸索。

阿殷亦皱眉道：“东襄数年没有动静，俄然出兵，必有启事――莫非是为代王的事？”

却就在这时，北边传来动静，说东襄俄然挥兵二十万南下，分两路袭来，西侧直取北庭都护府，东侧袭向泰州都护府，势如虎狼。自数年前墨城之战，两边各有折损，息战养兵，这几年固然边防常有小股战事，却未起过大的兵戈。现在东襄挥师南下，立时朝野震惊。

烟波庄享誉都城,常有王公贵族驾临,金城公主进门时，自有人妥当迎候,恭敬送入暖阁。

现在金城公主提及旧事，隋丽华忙道：“殿下言重了。回城后听闻谨妃娘娘病了，便常伴跟着她，未能去拜见公主，是我失礼。本日本来是去拜定王殿下，听他要和王妃去看梅花，就跟着去了。”她的端倪间已然添了笑意，“城外梅花连续开了，公主如果事忙，我去折梅送给公主可好？”

金城公主就势说好，又道：“两年未见，隋二女人确切越来越都雅了。南郡人杰地灵，可相中了甚么俊才？”

阿殷到底坐不住，想了想，便将披风裹着，回住处取了样东西，出门叫上蔡高带人随行，便欲往家中去寻父亲。

高元骁拱手施礼，口称王妃，阿殷将他神采打量，道：“高将军。”

传闻当时北庭将士死守，尚且能将东襄重兵阻在关外，泰州守将却在守城时丧生，因防备不敷，被东襄攻破防地，由东侧包抄畴昔，北庭悬危。

阿殷稍作游移，便命蔡高档人等待半晌，朝高元骁道：“请。”

“急报的信中只说对方南下，也不知启事。动静已报至御前，皇上召了太子和诸位宰相商讨，并没有旁的动静传出来。”曹长史面色沉肃，虽是坐在椅中，却紧绷身材，似是随时能弹起来。

“想请不如偶遇――”高元骁瞧一眼前面的蔡高档人，缓缓道：“不如请王妃喝杯茶？”

隋丽华五指紧扣袖口，眼底难掩慌乱。

彼时的挥师南下，是为便利代王行事。当时都城生乱，东襄必也趁机夺了很多城池。

代王早已被关入狱中查问，罪过深重，东襄这二十万雄师即便插翅飞到都城，也救不了他的性命。代王在北边的暗桩已被樊胜肃除大半，此时既无里应，东襄出兵，莫非只是想趁朝堂上正动乱，就中取利夺些城池？

话题陡转，隋丽华面上微红，“公主又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