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3[第1页/共4页]
阿殷随高元骁步入茶馆,选了临街的雅间,将窗户敞开,便于蔡高能在窗外随时看清楚动静。高元骁只沉默看着,等她落座,才道:“王妃行事,越来越全面了。放心,大悲寺以后,我便已绝了妄念,不会再做甚么特别的行动。那晚的话,不过是在摸索。”
定王仿若未闻,持续往前走。
“若令妹只是平常不对,我自不管帐较。可若伤及要紧的人……”
阿殷还是往静安巷里去,到得家中除了仆婢没见有人在,也不焦急,取笔留了信拿火漆封好,又将特地带来的一套软甲搁在桌上,静候陶靖回家——每逢要紧战事,皇上点选将领后多会命他们尽快出发,陶靖若要赴北地,必得回家一趟,取点东西。
大悲寺那夜的景象蓦地袭上心间,高元骁贼心未死,定王很清楚。更清楚的,是那晚救出阿殷后,远远看到的景象——高元骁在跟阿殷说话,似是私语,等他走近时,高元骁却敏捷拜别,只要阿殷没头没脑的跟他说要防备高元骁,别的只字未提。
“放心不下父亲。”阿殷折身跟他往屋中走,面含忧色,“父亲但是要请命出征?”
谁晓得正在水中泡得舒暖,外头蓦地响起快意的声音——
他进城后没有任何担搁,骑着黒狮子穿过朱雀长街,直入宫禁面圣。
姑侄二人夙来靠近,隋丽华又极会哄谨妃欢畅,此时虽是练字,却不时有笑声传来。
“嗯!”阿殷抬眼望着父亲,担忧而不舍,“来岁我们还要去看娘亲,父亲要早日返来!这信父亲可留着路上再看,女儿有很要紧的话,父亲务必听我的劝。”她还是如畴前般拉着陶靖到桌边坐下,说了自发紧急之处,劝他在外务必保重,不成冒进等等。
“不想重蹈复辙罢了。”阿殷盯着高元骁,目光灼灼。在常荀拜别后不久,她便想到了父亲当时的结局。以父亲的性子,必然会自请出战,届时疆场挞伐,谁知会不会有不测?即使时移世易,代王一系已经坍塌,但是面对不异的仇敌,焉知陶靖不会再次受挫?
她本今后晌就获得了定王回城的动静,最后还满心欢乐的等候,谁知等了全部后晌也没见他的踪迹。厥后传闻永初帝留了定王在宫中说话,猜得是为东襄战事,恐怕要谈到深夜也未可知。她突然失落,便没了旁的心机,用过饭后倦意袭来,比及入夜没闻声任何动静,便叫人备了热水,想着沐浴完了,再看书等他。
不及之处?那太多了。
中间隋丽华坐在谨贵妃身边,只是含笑。
“你——”谨贵妃抬手指着定王,怒而无法,“只会惹我活力。”
“若能另择夫君,何必拖到此时?她自幼便肯与你靠近,只是你性子冷硬,总萧瑟着,我瞧着都不忍。她虽是庶出,却自幼跟嫡女无异,她的外祖,更是你外祖父和娘舅的拯救仇人。王府中多添小我有甚么不好?她能全了情意,我也多个常入宫说话的人。”
谨贵妃稍有不悦,“何必急着回绝。丽华当然面貌不及陶侧妃,脾气却敬爱很多,有何不及之处?”
只是当着母妃的面说隋丽华的诸多弊端毕竟不好,何况母妃现在正被她哄得欢乐,怕也一定听得出来。定王不提这些,只肃了容色,语气笃定,“畴前母妃提时,儿臣已考虑过此事,情意已决。儿臣毫不会娶表妹,母妃若心疼她,还是另择一人的好。”
内间里半晌沉默,谨贵妃皱眉将定王看了半晌,见他面色涓滴未动,才叹了口气,“当真不娶?”
“高将军这话,听着如何倒像是拜托后事?”
谨贵妃最知儿子脾气,看其神采不似扯谎,默了半晌才叹道:“果然是个细心孩子。”母子二人既谈到此话题,谨贵妃受隋丽华哀告多日,恰好本日定王返来,便叫隋丽华先去外头练字,却叫定王往侧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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