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3.25[第2页/共4页]

定王自听常荀汇报这半月内都城的诸般动静，阿殷先拈一块银丝卷入口，甜香软糯。

定王见状微惊，当即翻身上马，背面陶靖、高元骁及隋铁衣、隋诚等人亦随之上马。阿殷因本日要入宫见驾，为免旁人挑刺，特地换了劲装打扮，瞧见那些驱逐的官员时，也是微惊，三两步赶上去，走在定王侧后三四步外。同业的两位御史，高元靖等文臣亦惶然跟从。

末端，魏善伶仃请出一卷圣旨，由礼部尚书亲身宣读，当着文武群臣的面，加封阿殷三品将军虚衔，并册立定王正妃。礼部先前已依命备好龙边诰书，云凤锦面，犀角为轴，在定王偿还虎符以后，即由掌印寺人钤了印，算是正式册封。

定王一行人抵京时，恰是三月二十。

待定王和阿殷回府，曹长史和常荀已然在府中备宴相候。

她在北庭时就挂念过陶秉兰春试的事情，不过因信得过陶秉兰的才调，为免旁人说兄长是靠皇家姻亲得中，以是未曾过问此事，只顺其天然等候成果。却没想到，兄长竟是如此超卓——十七岁就能在春试中脱颖而出，得天子金殿考问的机遇，实在是少有的事。

中间定王亦露笑意，实在看不下去嫩唇边的糕点碎屑，没忍住伸手，帮阿殷擦去。

阿殷闻言甚喜。

阿殷端然立在定王身后，跪地领旨谢恩。

“他也是没体例啊。”常荀语似讽刺，“客岁代王的事情就不说了，自东襄挥兵南下，他可做过些甚么？保举的陈博弃城而逃，在徐煜兵败后被陶将军射杀，背面那位梁绍更不顶用。战事上，东宫几近没能出半点力量，倒是在文事上做了些工夫，帮皇上筹划春试的事，传闻保举了几位才俊，得了几句嘉奖。不过也仅此罢了，春试的成果已经出了，王妃的兄长——”他特地朝阿殷瞧了眼，见她唇角沾着的糕点碎屑时，强忍笑意，“他在春试中崭露头角，下月还可进殿试。陶将军才立大功，这文试的功名下来，可又是满门光荣了。”

烈火烹油、簪缨繁华，阵容最隆之时，也是处境最危之际。

她也不敢放松心神，垂帘将外头热烈隔断，闭目清心。

朱红的直领对襟大衫是正妃所用，上头绣着金凤云纹，大带佩绶皆是按规制所做，贵重华丽。

厅中只要阿殷和定王、曹长史及常荀四人，礼数未几，各自落座。

也难怪皇后和太子心生顾忌。定王现在的才气、申明和功绩，无一不超出其上，无人能及。畴前朝堂上只要武将对他爱护，文臣却因屠城之事而颇多微词，这回从常荀探来的动静看，因泰州和北庭两场战事博得标致，定王留意防备之下没人闹幺蛾子，文臣中也多对定王交口奖饰。

他将兵符慎重放回案上的密匣中，继而扫过跪地群臣，面露笑意。随后便是一番夸奖，由魏善宣读早已备好的圣旨，按火线递来的军情奏报和监军御史的建言，上自定王、隋家世人、陶靖、徐奇、彭春、高元骁等战将，下至蔡高、魏清等诸多小将，各有封赐，此中以定王所受封赏最重。

直至中午将尽，诸般封赏已定，永初帝先行回宫。

定王则告别陶靖、韩相称订交颇厚的人，带阿殷回府，待换上王妃服制后，再入宫拜见皇后谨贵妃等人。

他挥退了周遭侍从，凑在阿殷耳边，声音降落而果断，“我会给你更贵重的冠服，在群臣百官面前，与我登上丹陛，受四方跪贺，万民膜拜。”

当日身份寒微，在危岩间轻巧腾挪的玉燕，终究化为凤凰，直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