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乡[第2页/共2页]

“如何不记得？！那孩子，见过一眼的人，谁会忘了的？！阿谁长相，那份聪明！我跟着老祖宗见过那么多孩子，连及他半分的都没有！说句打嘴的话，就是老爷，状元之才，小时候那份聪明，也及不得勤哥儿一半去！”

中午没有停船，船娘轮番吃着饭，撑着船缓慢的前行着，傍晚时分，魏嬷嬷掀起帘子看了看，笑着说道：

“老祖宗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刚离了都城那几天，冬末最喜好捏表蜜斯的脸，因为这个，我还说过她，这几天，她跟着表蜜斯进收支出，真真是毕恭毕敬，倒真是没见她再捏过表蜜斯的脸！”

刘管事带着两个小厮，坐在最前头的一条乌蓬船上，中间一条船放着棺木，孙嬷嬷、魏嬷嬷和冬末，服侍着李小暖坐在最后也是最大的一条乌蓬船上。

“连玉啊，小暖这丫头，这份聪明，只怕就不比勤哥儿差！”

“如果个有造化的，就是她的福分了，你也归去歇着吧，明后天到了家，清算安设、落葬，事情多的很呢，你要多爱惜着本身，抽暇就歇着，从速归去吧，早点安息着。”

“老祖宗……”

孙嬷嬷细心回想着，点了点头，

“内里乱，女人不宜抛头露面，回到家再拜见存候也不晚。”

“是啊，慧极必伤……”

“老祖宗如何俄然想起勤哥儿来？这都几十年前的事了。”

老者站在岸边，眯着眼睛看着戴着帷帽、被三人簇拥在中间的李小暖，如有所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小暖辞了李老夫人，换了乌篷船，往秀州下里镇行去。

“老祖宗，表蜜斯再如何懂事，也不过才六岁的孩子，又没见过甚么世面，这些事，她那里能晓得？”

李老夫人脸上浮出笑意来，

孙嬷嬷眉头伸展开来，笑着说道：

“就要到了。”

“老祖宗也说过，这慧极必伤，表蜜斯若真是如许聪明，那……”

李小暖忙坐起来，掀起帘子往外看着，翠绿的农田围着个不大的村庄，村庄里鸡犬相闻，袅袅的炊烟正在升起。

“可惜，八岁上头就伤了，唉！”

李老夫人顿了顿，考虑了半晌，接着叮咛道：

“我晓得了，老祖宗放心。”

李老夫人悄悄叹了口气，看着孙嬷嬷，感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