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绿萝[第2页/共2页]
红笺面带着惭愧,忙道:“是我忽视了,现在在我们屋子里服侍的丫环妈妈婆子都是霓州这里的,并不是我们从霂州带来的。”
蔻儿便端了新茶上来奉侍南卿希喝了,因问:“女人,方才我差芊儿去了碧玉姐姐的屋子瞧了,芊儿返来禀说碧玉姐姐不在屋子里头,她正病着,天如许晚也不知去了哪儿?看那小丫环的模样似是对香料丧失的事儿浑然不知。女人,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那小丫环如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道:“因是女人用的香,不敢怠慢,都好生生的搁在柜子里锁着,恐怕有个万一。”
那小丫环见南卿希正厉色正言地坐在西次间的床上,就屏气凛容地跪倒在南卿希跟前,南卿希见她畏畏缩缩的模样,不免长叹了一声,开口问道:“香是你点的?”
可当她从堂屋颠末时,面上不但未曾暴露一丝羡慕之色反倒凝上了一层青霜似的,待她进了阁房瞥见南卿希蕉萃的面庞后,谨慎地问了句,“女人现在还用着人参吗?”
南卿希苦笑着,眼中已噙满了泪水,轻声说道:“红笺,此事只怕与碧玉有关。”
本来红笺是因晓得芊儿夙来晓得人参,方才招她出去的。
也不知怎地,南卿希俄然大声不断地咳嗽了起来,绿萝忙让蔻儿出去递了痰盂,却偶尔间看到南卿希咳在痰盂里的一大口血,唬得绿萝无声无响地哭了起来,也不管那小丫环了。
蔻儿又道:“这些日子碧玉姐姐感了风寒,一向病着,便将香料按分量交给了点香的小丫环们,也免得她们每日来归去取的费事。”
绿萝神采一凛,低声喝道:“不顶用的东西!”
芊儿叹着气,半晌方才说道:“方才我出去时,闻到了堂屋里的香味似有不对之处,仿佛是香料当中混着很重分量的藜芦,不过也许是我闻错了。”
绿萝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忙道:“女人,我方才返来时,因感觉堂屋里的香味奇特,只道是小丫环们疏懒拿错香点了,让小丫环重新换过了,只怕如此一来倒是打草惊蛇了。”
红笺一想起这些日子的事情,就心如刀绞,见南卿希泪盈于睫的模样,知她也心力交瘁,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的病痛缠身,望向她的眼睛里也就带了几分格外的哀伤和顾恤,红笺不由长叹一声,伸脱手来替南卿希清算了一下她散落鬓角的发丝。
红笺听她的声音里伤感中透着些许绝望,垂下了眼睑,只感觉本身的鬓角仿佛有汗,讷讷地说道:“碧玉吗?”
慌乱中红笺也不知是甚么时候出去的,她紧紧地拽住了小丫环的手,声音冷得让人颤抖,她将脸低下去贴到那小丫环的耳侧,“本日女人因你呕了血,你若说了出去,就是女人偶然罚你,老太太那边你也是过不了关的,你且悬着心吧!”
红笺就替南卿希喊了绿萝出去,自出去守门,绿萝便向那小丫环要了钥匙亲身去取那剩下的香料来。没两盏茶的工夫,绿萝就就又折了返来,两手空空的,神采也不大好,只回了句,“柜子里甚么也没有。”
南卿希气喘吁吁的仿佛就要脱气了一样,吓得三人神采惨白,红笺率先平静下来喊了几个稳妥的妈妈进屋来。
南卿希听了就嘲笑了一声,又问道:“那香平日里都是谁取了给你的?”那小丫环沉默了会儿,有些胆怯,似是嘀咕地小声说道:“每日都是碧玉姐姐亲身拿了送我,这些日子碧玉姐姐身上不好,歇在屋子里养病之前就将连续几日的香料都交给了我,我也只是按着每日的量点着,不敢有涓滴增减。”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